别北楼毫不在意这样目光,将笔还到萧满手中,合上摆在旁参照厚书册、收起,坐回先前位置,反问萧满:
“你又仅仅是十年前拜入孤山普通弟子吗?”
萧满当然不是,所以别北楼回答,自然也是这般。
每个人都有自己秘密,萧满不会贸然探寻,取下符纸,礼貌冲别北楼道谢,同夫渚道离开药室,去办自己事情。
酉时渐至,白鹭洲中,各门各派陆续离去。
力求精准,这笔在纸上走得极慢。
“你这样画,或许得画到明天早上。”别北楼走到萧满身侧,朝他伸手,“来。”
萧满左右看,稍加思索,将笔递去,让出位置。
他又想道谢,别北楼抢先步开口:“不必谢,你想查事情,同样是想解。若魔佛真被人成功请回世间,整个尘世都会受尽苦难,那是要极力避免局面。”
“所以你也会动身去查。”萧满听出他言下之意。
道。”
萧满没接这话。
别北楼直言道:“有趣。”
他不喜欢和人说这些,干脆将话题转回到最初,再次问:“别道友是否知晓那样方法?”
“容细思。”别北楼从椅中起身,在药室药架前缓慢走几步,呢喃道:“你们之间,契机是无法直接斩断,但要干扰,应该可以做到……”
孤山弟子亦在准备返程。晏无书坐在窗前,喝光壶苦涩难言药汤,又喝完壶清茶,用竹篾编好三只小鹿和
别北楼点头:“或许你会在路上相遇。”
两人不再说话,萧满看着别北楼落笔。这人画符,下笔极快,还准。半个时辰不到,便将萧满需要花上许久符纸完成。
“这张符,便是与同境界符修来画,都做不到如你这般,能在短短时间内落成。”萧满看向别北楼目光有些复杂,“而你这本书册,纸张和墨迹都甚为陈旧,起码在百年以上,你却说这上面东西是自己记下。”
“你不仅仅是药谷小圣手。”
最后句,萧满语气极肯定,漆黑眼眸凝视着别北楼,认真之中,藏有几分警惕。
别北楼自乾坤戒中取出本约莫尺高书,页页快速翻读,察觉到萧满表情里吃惊,道:
“人记忆并不靠谱,会随着心境丑化、美化,甚至模糊化些东西。曾走过许多路,见过许多人和事,记之,以待后日翻查。”
萧满低低应声。
别北楼在这本厚重书册中寻刻钟才停下,招呼萧满过去,将书前推,道:“这种符,应当可以让你如愿以偿。”
“多谢。”萧满道谢,接过书,仔细查看过后,将画符需要用具摆到桌上。他对符道并不精通,看许久,才落下第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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