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走向广场中央，站在东道主枯澹寺之前，右手抓住左手掌间垂落
佛珠，说道：“都说
佛慈悲，却不知这慈悲，乃是何种慈悲。今日，想与诸位，辩
辩何为‘慈悲’。”
“修佛者慈悲为怀，想问诸位个问题。有辆满载火油马车，车上不慎落
火星，火油罐很快便要炸开，拉车马儿还发起狂来，若不将马车带离，街上百姓或死或伤，街道或残或毁。”
“离开路有两条，条通往禁地，条通往田间。禁地中有湖泊，众所周知危险之处，此时却有十来个顽劣孩童在那处玩耍；另处田地，则有个孝顺少年，代替腿疾发作父亲开垦播种。”
“只有这两个选择，你是马车上车夫，个普通车夫，没有修为，凭自己阻止不火势，周
七月烈阳爬上天顶，落在地上影子缩短，午时已至。
论道暂时告段落，无人提出新问题，时之间，场上寂静。
晏无书斜倚在树上，扯下萧满衣袖，让他将目光挪向山道。
群人正在上山，同样是佛门之人，都戴斗笠，肤色被晒得很黑，皆为瘦削身材，无例外。
“这群人从哪里来？”萧满直觉不对劲。
落，双手合十，低垂眉目，没有开口与人谈论，但许多人都将视线落在他身上，希望能再听他见解。
“那个年轻僧人，暗阁可查到些什
？”
垂眼便可将此处收入视野中高峰上，晏无书转下手里折扇，低声问萧满。
萧满将方才收到暗阁传来消息递给晏无书。这是封密信，信上所述，乃是此名游僧生平和近段时日动向。
他乃贫家子，十二岁那年，被路过位游僧看中，拜其为师，随他离去，踏上修行，四处游学听经，月前来到枯澹山下，住在城西间茅草屋里，行为没有任何不正常。
“从山下来，要到山上去。”晏无书道。
无疑是句废话，但话音落地，晏无书朝山间某个方向点出点灵力。
他警惕起来。
这群人从山下到日月广场，不过须臾功夫。日月广场中仍旧无人开口，耳畔唯余树上蝉鸣，走在最前面那个僧人诵出佛号，立刻吸引住所有人目光。
他扫圈众人，目光落到玄明大师身上，道：“来晚些，罪过。”
“与寻常游僧无异。”萧满低声道。
“却也过于普通。”晏无书语气幽幽。
“药谷弟子盯着他，昨日论道结束后，也没有任何怪异行动。”萧满道。
晏无书先是“嗯”声，尔后想起什，不咸不淡“啧”。
辰光点点流逝，所辩之题换过轮又轮，连些道门子弟都忍不住加入，年轻僧人始终没有开口，垂着眼睛，仿佛入定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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