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前走
步。
浑身骨骼都咯吱作响，身形猛地拉长，恢复原本
男子模样。身上衣裙从腰和肩部崩裂，风吹过，带走身破碎衣料，整个上半身都裸露到阳光底下。
“原来是你，白虎。”去念认出曲寒星到底是谁，眼中浮现出惊异之色。
“太清圣境……”曲寒星盯着去念，咬牙切齿。
他又向着去念走步。
这个人，三念之，忘念师兄，轻易便断他把剑。
断他剑人，都是光明圣教教众。
要杀光这些人。
但他没有剑，握剑手里，只有风。
——可没有剑，就不能打吗？
曲寒星不可置信，却又不得不信，身上伤，心中痛，都在告诉他，这切是真实。他双目点点染上血色，大吼着站起身，把阵法丢给身旁还活着人。
“
不走！”他仰天怒道，用袖子抹把脸，抬起头死死盯住去念。
曲寒星骂句极难听粗话。
风过耳，他听不见声音。这山道上还剩下多少棵树，也看不见。他眼里，只有去念这个人。
他手又开始抖，胸中愤怒，足够燃起火。
往他怀里塞个东西，有气无力道：“走……”
他肚皮上被开个窟窿，路上都是血迹。
曲寒星思绪现在茫然悲愤之中，隔会儿，才反应过来莫钧天说什
。低头看，莫钧天给他是昨夜张小昭给他们那个阵法，画在羊皮纸上，启动很简单，注入些灵力，便可瞬间将他从这里转移出去。
——不仅如此，他还能带上两到三个人。
但曲寒星摇头：“不走。”
变化突生，狂风自平地起，直将赤身曲寒星包围。
又或者，应当说是风潮以他为中心旋转扩散、升上高
——没有剑，就不能杀敌吗？
曲寒星瞪视对面人，胸膛剧烈起伏，鼻息粗重。
他还活着，还有呼吸，还能睁眼，还能站起来。
这样就够。
这样就够！
他想杀这个人。
不，他要杀这个人！
曲寒星只剩这个念头，可当他握紧双拳时，发现手中空空。
他没有剑。
萧满从晏无书那挑给他那把却邪剑，在数月前碰到那个追杀他八部众太清圣境时，挡下致命杀招后，碎；张小昭给他那把尚不知名剑，也在方才被折断。
“你走……”莫钧天瞪他眼，眼里落下豆大泪珠，声音跟着哽咽，可就是这两个字，都未说完，在还剩尾音时，戛然而止。
手也颓然垂下，咚声落到曲寒星身上，睁着眼，再无生息。
曲寒星眼点点睁大，颤着手，放在莫钧天颈侧。
脉博停止跳动。
他不信，又去听莫钧天心音，可耳中传来，是片空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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