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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贝正清书房和瓜生直明正好相反,重视实用性甚于装饰性。房里连张画都没有,每面墙都塞满书柜和橱柜。那张大得令人联想到床铺黑檀木书桌上放着电脑和传真机。
“那天……命案发生前天,外子回到家就马上跑到这个房间,好像在查什资料。”
行惠淡淡地说。丈夫遇害才过天,但肩扛下须贝家重担她,似乎已重拾冷静。
“你……不喜欢他?”
“应该是。对他举动都看不顺眼,可又觉得,好像在透彻地解他这个人之前,就已意识到他存在。怎说呢?该说是们不投缘吗?总之,总会下意识地想排斥他,就像磁铁同极相斥样。”晃彦将杯中剩下葡萄酒饮而尽,像是要映照出什似,将玻璃杯举至眼睛高度。
“但不可思议是现在却对他有种怀念感觉。每当试图回想漫长学生生活时,什都想不起来,脑海中却总是鲜明地浮现出他——和仓勇作。”
“因为你们是宿敌吗?”美佐子说出从勇作那里听来话。
晃彦复诵遍,说:“是啊,这或许是个适当说法。”他频频点头。
盘子。
“你怎问这个?”晃彦问她。
“没什……只是在想你平常都吃些什。再来碗汤?”美佐子伸出右手,想,自己演得还真自然。
晃彦也没有露出怀疑她样子,以平常语调回答:“不用。”
两人之间持续着短暂沉默,只有刀叉碰到盘子声音。美佐子觉得,两人最近吃饭时交谈话题变少。
“不过,还真稀奇啊。”
“什?”
“第次听你提起小时候事。”
晃彦像突然被人道破心事般移开视线,说:“也有童年啊。”
他从椅子上起身。盘中烤牛肉还剩下近三分之。
“今天来两个警察,看到其中个,吓大跳。居然是以前同学。”
“咦?真假?”美佐子为晃彦斟上酒,脸露惊讶。这次演技并不怎样,但他好像没发现。
“他从小学到高中都跟同校,很活跃,又会照顾人,总在班上大受欢迎。而且他是那种刻苦耐劳人,念书就像在堆小石头样,步个脚印。”晃彦放下刀子,用手托住下巴,露出回想往事眼神,“正好和相反。”
“咦?”
“他正好和相反,怎也无法和身边同学打成片。觉得每个人都幼稚得不得,像废物样,而且对般小孩子玩游戏毫无兴致。不觉得自己奇怪,反而认为他们有问题。”他将叉子也放在刀子旁,“他就是那种孩子典型代表,带领大群同学,不管做什都像领袖样,连老师也很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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