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 / 2）

位老师在玻璃杯中放入红色干果冲水喝，脑中突然灵光动。他记得自己在山上看见过种红红、小小象雨滴果子，那应该就是老师泡水枸杞子，听说对眼睛有好处。第2天中午吃饭时间，他跑到山上去找，果然有那些沿著枝条垂挂颗颗小红果，煞是惹人喜爱。黑诺高兴地采有小半个饭盒，晚上用水洗净去吃。几乎没有办法形容究竟什麽滋味，不是美味也不难吃，并不是想象中果实非甜既酸。这枸杞甜几乎淡得品不出，更加没有酸味。不过，既然对眼睛好，黑诺就每天中午都去采小半饭盒。

山上枸杞都是野生，数量并不多而且马上冬天就快到，连枸杞枝条都会开始衰败。黑诺采到果实也少，他自有办法。未雨绸缪每天他都摘些枝条上新芽，拿回去收好。在采不到枸杞日子里，黑诺就把这些干嫩芽洗干净慢慢咀嚼吃下去[2]。点点苦、点点涩，黑诺倒宁愿带点苦涩比枸杞无味好多。

乡亲们喜迎兆丰年瑞雪，也是乡下孩子最爱——打雪仗、堆雪人季节。黑诺受到挑战，疾病挑战。年初他来时候就没有再出去上学，所以没有太多感受。现在每日上学，他脚下受到严峻考验。他没有棉鞋，去年夹棉鞋已经小，虽然挤进脚，但是不是真正棉鞋是对抗不严冬雨雪冰霜。

上课时候他要经常保持脚指头在鞋里动动，不要发僵发硬；下课就保持走动，要脚活动起来，血液流通快点。在次雨加雪後，黑诺上学路上推车那段路，他感觉脚每次踩进地上雨雪中，都好象伸进冰窟里样，冰冷穿透身体刺肌入骨。到後来他都是双臂使劲依靠支撑在车上，把脚次次从泥雪中拔出深吸口气，再狠心地落下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