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言终於好心的停止笑声:“好了,可以去看书了吧。”
“这药多少钱?”
“就知道你又会这样想,不要钱。”施言也知道黑诺不相信:“不管你信不信,人家就是没有收钱。”把这些经过给黑诺将了一遍,否则这固执的家夥又不知道多担忧欠了自己。
“谢谢你,对不起。”黑诺还是在沈默以後正经地说,即使相信了施言的话,没有花钱。可一样是施言费心才找到这家人的。
“胡言乱语什麽呢,说好听的以为我就会便宜你,一天也不许少喝,每天都给我来这写作业。”
自己亲密的抱怨罢了。实际上,那家夥也就在自己面前可以这样任性自在,看过他在家里是多麽谨慎拘束的。
想到这里,施言反而欣慰他可以在自己面前的真性子。拉开门,他正站在门外。黑诺已经在这里站了几分锺了,他知道施言在里面,可是觉得自己没有脸敲门。
“对不起。我、”
“说什麽呢?”施言一把搂上他肩:“我发疯,你也疯啊,回去写作业。”
面对著书本的黑诺,怎麽都抑制不住眼底的水气,他起来站到了窗口。施言走近把他转向自己,黑诺眼中流动的水色要施言感觉心被刺了一样。
这以後黑诺晚上都是和施言在办公室里度过的,他吃药再没有犹豫过,而施言则在第二天起就带了水果来,每天喝了药就给他塞上一颗水果:橘子、橙子,每次也是施言用水果刀把橙子皮都削好的。黑诺在家哪里吃得到这些高级水果,总是在施言的威逼中吃下去。
药其实只勉强够了七天的,但是施言每次把药熬完以後的药根和残余都留了下来,七天以後他用这七份药又重复熬了一遍,到第十天的时候是周末,离春节就四天了,学校也就放假了,那麽这几天都是施言把药在家里熬好再灌进保温杯给黑诺送来。白天家里没有人,药又是第二次的使用,味道不浓开了窗户一会也就散去了,施言熬了四天居然也没有人发现。
“对不起。”
“吃个药就掉金豆,明天我陪你喝行了吧?”施言把手放黑诺眼睛上摸摸。
“你做什麽?”黑诺问施言奇怪的举动。
“尝尝你金豆的味道,”施言把手指放唇上擦擦:“你要是女的,就直接吃吃,男的嘛只有这样凑合了。”
黑诺破涕为笑,本来就没有掉下来,抑制的结果就是都跑到鼻腔里,现在这麽一笑,鼻子里突然就冒出个泡泡来。施言见到鼻涕泡泡大笑,黑诺又羞又窘一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