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做褂衫是银灰色,绣着两杆同色竹子,看着就个字——贵。
南时却已经很习惯,默默穿上去,拿钥匙滚出去上班。
般来说,关夜屋子总会有些气味,尤其是南时店铺里还混杂着些从地摊上淘换来古玩,这些古玩不管是真是假,总是有些虽然不明显但是确实存在奇奇怪怪味道,所以他每天到铺子第件事儿就是开门通风。
今天却不然,进门铺子里干干净净,南时最常待会客室上点炷清香,正幽幽散发着古旧檀香气,好闻极。
南时愣愣,难道他昨天回家没关窗?
他屋子里头蓝衣婢晴岚盯着张七窍流血面孔基本算是和他来个脸贴脸,南时唬得半晌没敢吱声,就这静静地与她对视。
晴岚看阵,突然笑,眼眶边缘泛出股血液,眼见着就要滴在南时被子上。
南时下意识就是把被子抽:“别!这是最喜欢被套!”
晴岚脸上血骤地消失,露出张俊秀美貌脸来:“少爷勿怪,山主说总要您习惯习惯。”
南时捂住眼睛,气若游丝说:“真他……谢谢他!”
蓝衣婢缓缓从树丛旁阴影里走出来,手中还举个托盘,用白布盖着:“少爷,山主令将此物交予您,是客人谢礼。”
南时眼皮子跳,这是他师兄身边大侍女,叫清河。他举起根手指,非常严肃说:“你刚刚什都没有听到,对吧?”
清河含笑道:“奴婢方到,不知道少爷所指何事?”
“很好。”南时伸手揭开白布,发现托盘里头是包猫粮,还是漏气那种,上面贴张纸条,上书:喂野猫。
他看就知道是那红衣妹子手笔,摆摆手说:“拿去门外喂野猫吧。”
谢天谢地,他及时把‘妈’两个字给咽下去。
晴岚完成任务,便也开始忙碌起来,整个宅子谁不知道南时怕鬼,将今天要穿衣物挂在南时触手可及地方,便悄悄退下。
南时瞪着眼睛看见她走,这才松口气,揉揉被吓得狂跳心口,又躺下睡三个小时,等到太阳热辣辣挂在天上,这才起身换衣服吃饭出去上班。
也不是他不勤快,主要是谁出来旅游没事干大清早来逛步行街啊!
他们那片儿全是十点开门,再偷懒点干脆中午开门或者晚上开门都有。
“是。”
看着清河离去身影,南时不免在心中腹诽——他这嘴怎就忍不住呢!就不能回房再骂吗!这下好,回头叫他师兄知道还指不定如何折腾他呢!
完蛋。
***
翌日里头,天光方亮——大概六点,南时就被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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