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想想,点点头,道:“应该能听到。你就抱着这样信心对他说吧。”
“好!”宫本握紧双手。他和丽子离开重症监护室门口,剩下事情全交给医生。
深夜住院楼里寂静无声。他们走到候诊厅,这里也只有长椅排列在起,空无人。他们在最后面长椅上坐下。
两人时无言。拓实想对妻子说些什,可想到她此刻心情,就觉得难以开口。
“累吗?”
“很遗憾,不得不说,他恢复意识希望已微乎其微。”
医生站在走廊里,淡淡地说道。可对听者而言,这句话无异于个残酷判决。
宫本点点头。他悲痛万分,但并未觉得意外。这是个迟早会听到判决,他早已作好心理准备。身旁丽子也默默地垂着头。流泪阶段早已过去。
“也不是没有丝希望吧?”宫本确认道。
“该怎说呢?你若问有百分之几希望,无法回答,但……”医生低下头。
透明罩中躺着个年轻人。从面部表情来看,他似乎只是稍稍有点累才睡着。然而,连接在他身上多根管子,却显示着无法回避严酷现实。或许,他还有着微弱鼻息,可即便有,也被配置在他身旁那些维持生命装置发出声响掩盖。
事到如今,宫本拓实已无话可说,只是默默地站在床边。他也无能为力,只能这站着,看着。
右手好像碰到什东西。过几秒钟,他才反应过来,那是丽子指尖。妻子手指捏住他右手。他望着病床,也握妻子下。她手纤细、柔软而冰冷。
不知何时,主治医生来到他们身边。宫本夫妇已经与他打几年交道。他泛着油光额头和疲惫不堪面容透着中年医生辛劳。
“在这儿说,还是……”医生欲言又止。
妻子倒先说话。
“不,就这会儿,哪能呢。你呢?”
“倒是有点累。”她呼出口气。
这也难怪,儿子三年前就卧床不起,而夫妇俩更是远在那时之前便开始奋斗。自从儿子呱呱坠地,严格地说,是从决定让他出生之时起,就注定会有今日苦恼。想到这里,宫
“这就行啊!”
“就算他清醒过来,恐怕也是……”医生咬紧嘴唇,没让后面话出口。
“明白。只要他再清醒次就行。”
医生闻言偏过头,不解地望着宫本。
“如果他能再次恢复意识,就能听到话,对吧?”
宫本又看眼病床,问道:“他能听见吗……”
“这……应该是听不见,他正处于睡眠状态。”
“是吗?还是去外面说吧。”
“好吧。”
医生向护士交代几句,便走出病房。宫本夫妇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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