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任青临又在瞎几把撩,明明早就习惯他套路,简然还是因为这句话,脸颊烫起来。
“确实特别,”简然尽量用平常语气说,“合法配偶,可以让医生拔你氧气瓶那种。”
“是啊,”任青临半真半假地说,“现在不对学长好点,等以后老,有个三长两短,就得坐在轮椅上看学长和别老太太起跳广场舞,那也太惨。”
简然笑,“你才跳广场舞。”
学校附近就有家羊蝎子火锅店,两人起朝校外走去,路过超市时还偶遇刚买完东西沈子骁。
简然感觉自己心跳得更快,他舔舔唇,问:“为什?”
任青临垂眸看简然好会儿,缓缓道:“学长,你有没有发现个问题。”
“啊?”
“之前,是问你‘为什’比较多。现在,好像反过来。”
简然愣。
会儿,看到简然垂头丧气地走来,问:“学长快递呢?”
简然敷衍道:“记错。对,你生日,是还有三天吧?”
三天,勉强够他再织条围巾,就是可能得熬个夜。
任青临显得有些惊讶,“学长竟然记得这清楚。”
“脑子好用是这样。”简然说,“你打算怎过?”
沈子骁把自己裹在大衣里,手里拎着个绿色塑料盆,露出张怨气冲天脸,向两人打招呼。
任青临叫声“骁哥”,做好独处时光泡汤准备。
“嚯,舍得出门?”简然说,“你手里捧着个盆干嘛?”
沈子骁:“刚买,天太冷
在过去两人相处中,任青临经常问他“为什”,仿佛是想透过他言行举止去挖掘些更深东西。相反,他很少问任青临什。因为他觉得任青临怎想,怎做,和他关系不大。但自从国庆回来之后,他想问任青临问题渐渐多起来。
他好奇任青临不和自己打游戏晚上在干嘛,关心他和学姐之间进度条,想知道他为什想在十八岁最后几个小时,和他起度过。
艹,他这是怎?莫非织围巾还有额外buff,能让人变成管事婆?
“就是随便问问。”简然硬着头皮说,“不想说你可以不说。”
任青临低下头,肩膀轻颤,似乎在忍着笑,“因为,学长对而言是特别存在。”
“那天刚好是运动会,没时间搞得太复杂,可能和朋友起吃个饭——学长能来吗?可以带上学长三个室友起。”
简然微微杠:“敢情你原来不打算邀请?”
任青临失笑,“没,本来是打算吃完饭之后单独找学长。”
简然心中微动,“单独找……有什事?”
“没什,只是想在十八岁最后几个小时,和学长起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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