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期末考试卷子。考班里第三名,年级第……十。拿卷子来给你看看。”
相比知道吴忧可以自己挣钱照顾自己、以及吴忧还关心在意他这个没用父亲这两点,吴国梁在听到最后点时候,那双眼睛里陡然绽放出喜悦让人看都有些心酸。他双眼直直地盯着那数学120分满分卷子,只知道点头,嘴里个劲儿重复着:“好!真好!儿子你真厉害!你比爸爸强……呜……、太高兴,太高兴。”
吴国梁担心没奶奶、跑妈儿子没家人之后自己个人生活会吃不饱穿不暖,还会遭人嫌弃。担心吴忧因为周围生活和环境大变而憎恨、厌恶他这个父亲以及周围切。他更担心因为那憎恨和厌恶,他原本乖巧活泼儿子会变成个堕落、没有任何前途人,所以,当他看到吴忧竟然在这样环境下还能好好学习时候,他从未有过如此强烈、对上天感激之情。
感谢上天,感
吴忧看着当着他面嚎啕大哭父亲,最终泪流满面。然后,他决定把别人之前欺负他、骂他杀人犯事情咽进肚子里,不和这个已经懊悔快要死去男人说。
那边周狱警想要上前安抚下吴国梁崩溃情绪,虽然吴国梁这将近两个月直压抑着情绪发泄出来也好,但直哭嚎还在他儿子面前,也不太好。而且,探视时间就只有半个小时,现在已经过快十分钟。
周狱警想要给吴国梁递纸巾时候,他就看到对面那个有些严肃瘦削少年从背包里开始拿东西。他掏出个陶瓷小罐、个塑料袋包着衣服、还有叠纸?
吴忧敲敲玻璃,那边吴国梁还在满心懊悔和难过,听到声音抬眼时候他就看到对面窗台上三样东西。他直接用袖子抹把眼泪鼻涕。虽然心中还是痛苦,但他终于想起他是父亲,不能在儿子面前太过脆弱。他还要跟儿子说,家里还有他藏私房钱。
不过,他看到窗台上东西有些不明白:“忧忧,这些是?”
吴忧看着他,抿抿唇指着那个小瓷罐:“这是自己做腌萝卜条。奶奶和……走之后,家里就自己,没钱,但还想继续上学,就找到本破旧菜谱,照着菜谱做这个腌菜。运气好,腌菜可以每天卖二百多块钱。”
吴国梁看着那个小罐子,脸上表情惊讶又有些骄傲。
吴忧又指指那套保暖内衣:“快过年,天气冷。用挣钱买保暖内衣给你穿。虽然你做错事,但是你还是爸,你要在里面好好改错……也保护好身体,不要生病。”
吴国梁又开始捂着自己嘴,只红着眼点头。
最后,吴忧把手指在那叠卷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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