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棋蓄势待发，这时
只小飞虫路过，小鸭嘴身手灵活，旋身拧腰，蹦、舌尖勾，含着虫子叽叽叽
吃。
等他吃完，方棋已经爬出截
。
脱鞋，脚面踩着坑壁比穿鞋更容易着力。方棋呼扇呼扇两下汗湿手，使其尽量变得干燥。然后裤兜里装满枝干碎屑，每往上爬点，就在下个着力点涂上细碎木屑。
这个办法笨是笨点，却真能行得通。方棋鼓作气，趔趔趄趄，拼老命爬上来，气都快断。
脑袋伸出坑口，眼前大片野草摇曳，成功近在眼前。可等他伸手去抓，
看他还是没反应，小鸭子嘴又热情往前走几步，举着爪子拍嘴，“咔叽！叽叽叽！叽！”
“没东西喂你，”方棋尴尬说：“劳烦让让，你踩
脚。”
小鸭子嘴：“……”
小鸭子嘴似懂人言，寂寞放下前爪，垂着脑袋看着地面。
看小鸭子嘴没致命攻击力，方棋没再理它，穿上鞋，从坑底摸摸索索找，翻出来几根树枝。坑底不着阳光，阴暗潮湿，树枝落在里面时间长，变得柔软而充满韧性。
后飞出去。
几乎是立即，叶子堆里蓦然探出来张扁扁鸭子嘴，紧接着是颗毛茸茸脑袋。
鸭子嘴往后仰去，张嘴接，精准接住飞冲直下蜈蚣吃。另只蜈蚣落在不远处，鸭子嘴惊喜从地里爬出来，甩着圆敦敦小屁股，两爪扣住乱动蜈蚣，伸出舌头卷，卷进嘴里吞。
方棋：“……”
鸭子嘴脏不能再脏，头上顶着两片碎叶，双圆滚滚剔透眼睛渴望看着他。
他本想用树枝试着把苔藓刮掉，后来发现刮还是滑，灵机动，索性多找几把树枝，剥开外皮，把里面白生生枝干打碎，敷在坑洼处，增加摩擦力。
没有趁手工具，连颗石子都没有。方棋先用手指点点抠，速度太慢，最后耐心告罄，直接放在嘴里咀嚼，咬碎再吐出来。
等折腾完，不知道过去多久。
歇息片刻，方棋又脱下鞋袜，把袜子团成球塞进鞋里。鞋带拆下来，两只鞋带绑在起，挂在脖子上。
小鸭子嘴尝口方棋丢在地上树皮，咂咂嘴，便苦着脸左右腿抡起来把树皮都踢飞。然后蹲在土堆上，舔舔嘴巴，眼巴巴看着方棋，伸出小爪子迟疑想勾方棋裤腿。
方棋默默回望。
小怪物比手机屏幕没大出来多少，小鸡崽样，身体滚圆像球，嘴巴扁长像锅铲，张嘴比脑袋还要大。
小鸭子嘴看他会，看他没反应，晃晃小脑袋，主动颤巍巍走到方棋跟前。后爪蹬地，站立起来，举起两只前爪，拍拍爪，又拍拍嘴。
“咔叽！”
方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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