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牙熊说：“不是说
送您
吗，还记什
账啊。”
梁楚跟在贺长东身后下楼：“不想欠别人。”
感情债最难还，他已经欠
屁股还不清感情债，差点没
出门把人丢到沙发上，贺长东便出去打电话，打到半进门来，上上下下把梁楚通打量，然后握着脚用手掌比比，跟那边报型号，挂断电话。也就半个多小时功夫吧，有个小年轻快步跑过来，提着大大小小七八个购物袋。
贺长东接过，拎到梁楚跟前，坐在沙发上件件拿出。长裤、衬衫、外套、鞋袜，应俱全，还有两包柔软内裤。衣服都是很简单大方样式，实用舒服为主，款式风格和贺长东眼光很相像，但颜色更活泼娇嫩些，不是单调乏味深色。
梁楚拿着衣服在身上比较下，大小看起来是合适，贺长东从沙发上站起，替他拿许多衣服：“过来试试，穿着
看看。”
梁楚双腿蜷在沙发上没有动，隐隐觉着这幕似曾相识，不由怔楞下。
贺长东小臂拄在沙发上，弯腰问他：“不喜欢？”
这是自力更生，在改制衣服呢？
梁楚见藏不住，立刻摆出正正经经表情，严肃地说：“在做艺术。”
贺长东把衣服放到边，拿起剪下来布条，问：“这个又做什？”
“废物利用，”梁楚把布条抢过来，两边布头接上围个圈，在布圈儿下面做个弧形手势，说：“这个做内裤艺术。”
贺长东瞧着他看，他表情自然，是真想这做，不是拿腔作势给人看，贺长东心往下面沉沉，越是这样越是往他心口捅刀子呢。
“啊……”梁楚回过神来，点头道：“喜欢。”然后去翻衣服上标签价格，全部剪掉。
梁楚拿着衣服，迟疑道：“多少钱啊？”
贺长东轻笑道：“没你值钱，听话，过来试试。”
衣服当然是合适，只是梁楚乍然穿上合身衣服还觉得有点不舒服，之前就跟披个麻袋似，身体在肥大衣服里空空荡荡，比睡衣还舒服，现在布料包裹住身体，莫名添种束缚感，很少，但是有。
梁楚样样把衣服收起来，样样估算价格，然后嘱咐板牙熊帮忙记着点账。
贺长东表情平淡，看着他用布条做个内裤雏形，笑道：“那你还挺厉害，做是丁字裤吧。”
梁楚呆几秒，把布条举高看，可不是嘛，后面没有可以兜住屁股地方，穿上以后布条直接夹进臀缝里。
梁楚寻思着怎改造改造，要不要把床单剪。
“真是分钱难死英雄汉。”梁楚小声嘀咕。
贺长东把布条放到旁边眼不见心静，牵着英雄汉走出去，“别忙活，买，给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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