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楚愣愣,不用费力思考,抬头看向孙朝阳,失声道:“贺宁文是你……”
孙朝阳吐出口浊气:“他是父亲,孟冬冬,们是亲兄弟。”
难以名状反胃感涌上来,心上无名火蹿高,梁楚压住浑身不适,冷冷扫过贺宁文,抬头看向孙朝阳:“你想谈什?”
房间里四壁空空,孙朝阳后背抵着墙壁,慢慢滑下来,他手里还拿着刀,把头埋在膝盖
亡命徒,兴奋道:“看是你枪快,还是刀快。”
司机神色冷峻,半分没有松懈,像是没有听到他话,于是刀刃划更深道:“贺长东狗,说就是你,滚你主子脚边去。”
贺长东不止次嘱咐过,信任你,把人交到你手里,你得护好,不然就是要命。司机离巷口不远,双手举起:“别伤人,有话好说。”把枪别回腰间飞快退出去。
有枪没枪孙朝阳没有在乎,最重要筹码在他手里,孙朝阳贴在梁楚身后,防着司机放黑枪。这里人多,孙朝阳早有准备,没有带梁楚去太远地方,而是上水饺馆后面居民楼。就在二楼,就在他们水饺馆楼上,房门没有锁,只是轻轻合上,孙朝阳料定自己定会成功,手肘推开门走进去。这是所潮湿阴暗房间,里面空空荡荡,没有家具,只有四面光秃秃墙,墙边装着陈旧暖气片,地上还萎缩躺着个人,只手吊在铁杆上,梁楚是扫那人眼,虽然衣裳变得肮脏,仍可以看出来价格不菲。那和他样倒霉蛋低着头,看不清面容。
看到这幅情景,梁楚心口下子凉透。他隔三差五会来水饺馆视察江山,店里忙不过来时候顺手帮忙,可谁知道头上就住头畜生!孙朝阳盯多久,上次那个戴帽子和口罩也是他吧?
梁楚脖子还在汩汩流血,那把刀依然横放在他脖颈上,因为走动而不断摩擦出细微伤口,梁楚不敢乱动,不小心就是割喉。孙朝阳把他拧到那人旁边,掏出股麻绳,梁楚本能地挣扎,竭力冷静道:“孙朝阳,你疯吧?你想做什,绑架?!”
梁楚并起手腕,他不断颤抖,好像极为恐惧而绷紧身体。孙朝阳倒背着绑住他双手,梁楚离得很近,观察孙朝阳脸,心里明白他不是时冲动,而是蓄谋已久,可为什?
孙朝阳打死结,才退后两步,收起刀刀尖朝下,滴滴往下面滴血。
“孙朝阳,”梁楚缓缓道:“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孙朝阳嗤笑声,冷冷看他眼,走到旁拽起另外个倒霉蛋头发,迫使那人把脸扬起,那人痛苦地闷哼声,似乎闻迷药,意识显然不太清楚。梁楚瞳孔紧缩,这人居然还是个熟人,是贺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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