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有人推波助澜，情形何至于恶劣至此。”柳云姿面露
丝不忍，“夫君所作所为，难道真就不曾于心有愧吗？每逢午夜梦回，妾身也总怕会有亡魂来寻。”
韩仲文安慰地握
握她
手，忍不住叹口气，“
如果说你妇人之仁，你怕是要不高兴，但事实就是如此，你放眼去看，有几个人是清清白白？他苏世誉出身世家不必说，楚明允路成炙手可热太尉，身上血气又能少上几分？世道本就如此残酷，也不过是个局中人罢。”
柳云姿垂下眼，时没再开口。
韩仲文忽然站起身，从背后将她整个人拥在怀中，叹道，“夫人，知道你担心。可是你要知道，们已经离成功很近，只要抓住机会除去楚明允和苏世誉，朝廷就是垮，天下就几乎是们囊中之物！到时候，荣华富贵应有尽有，能给你和子铭最好切，而且再也不用忍受冷眼嘲讽，再也不会被他们狠狠地踩在脚下！”
搂在身上手因话语不自觉收紧颤抖，柳云姿抬手覆在他手上，靠在他肩头，慢慢地柔声笑，“妾身什
叩门声响两下，书房里传来应答，柳云姿端着托盘推门而入，对着书案前人笑道:“夫君这几日清减许多，妾身特地熬羹汤给你送来。”
“不是跟你说过，这种事让下人来做就行，当心别再累着。”韩仲文抬起头，揽住走到身边她。
“哪有这
容易就累着。”柳云姿放下托盘，又捧起碗递过去，“来，你不是最喜欢做汤吗，趁热喝吧。”
韩仲文笑着应声，接过汤。柳云姿看他片刻，视线又移到案上书信公文，神情不禁微微凝，那边韩仲文已经喝完放下汤碗，见她这样便问道：“夫人怎？”
“夫君，”柳云姿看向他，“虽然妾身知道不该多嘴，但还是忍不住有些话想说。”
“有话直说就是，你夫妻，有什好忌讳。”韩仲文道。
柳云姿道：“夫君心意已决吗？”
韩仲文愣下，旋即点点头，“早就下定决心，否则也不会走到现在这步。”
沉默片刻，柳云姿低声道，“只怕西陵王并非可信之人，夫君如此，凶险太大。”
“想成就大事，风险怎可能会不大。”韩仲文道，“更何况现在太平不过只是表象，虽然前些年灾乱不断，但真要比起来还算是好，这两年没天灾，人祸就该起，淮南王之死不足以震慑诸侯，北方有匈奴虎视眈眈，楼兰也与们断交，陛下软弱无能，长安城中楚党和苏党不也还在争斗不休？这天下，迟早是要乱，被动只能任人鱼肉，不如先选择最具实力西陵王，旦将来大业铸成，自然换来风光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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