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真觉得自己快要急火攻心,顾不得再跟他解释,强拉着他就要出去。杜越却猛然恼火地把甩开他手,“说不走!”
他便怔然地盯着自己空手,时做不出反应。
杜越也回过神来,懊恼地皱着眉,上前又握住秦昭手,口气勉强算得上平和,“你送出去,是不是还打算自己回来找姓楚?”
秦昭看着自己被握住手,点点头。
股火当即又窜
他笑得身形都颤,就这抬眼看向秦昭,“等他来杀。”他笑意盈盈,“李承化算是什东西,想要杀,就该他来动手。”
秦昭紧咬着牙,“你真是无药可救。”
楚明允偏头,半晌缓笑,轻声道:“有许多年没回过苍梧山。师弟,你以后回去,就替在师傅墓前敬杯酒,告诉他不后悔走到今天。”
话罢也不等秦昭回答,他扯过搭在旁帝袍披上,走出御书房殿门,长风盈衣,黑袍翻飞间金纹闪灭。
太尉府里杜越挠心挠肺地等许久,见到秦昭出现当即扑上去,“靠你们俩怎回事啊,现在才过来,走走走,快带进宫有急事要……”
手,低眼看着自己掌纹,“真是可笑,花九年才走到这步,结果不过几天就到穷途末路。”他顿顿,收拢手指,“不是输给李承化,是天不容。”
秦昭说不出话来,只能定定盯着他。
楚明允瞥他眼,轻描淡写道:“杜越还在府里,匈奴入城后难保会发生什,你还不带他离开?”
他攥紧身侧手,手背上青筋毕现,却满心挣扎地没有动作。
楚明允平静到极致,惊不起丝波澜似,“你方才那急进来,是又有什坏消息?”
他拉过秦昭就急忙忙地要往外走,被秦昭反手把抓住,奇怪地抬头看去,才发觉秦昭神情似乎有些不对,“怎?”
“……”秦昭深深地看着他,想说什却又放弃,转而道:“送你出城。”
“什啊,不是要出城是要进宫找姓楚!”
“杜越,”秦昭握着他手发紧,认真道:“长安现在很危险,送你出城。”
杜越怔,当即变脸色,“才不走。”
秦昭看看他,忽然不忍开口,如鲠在喉般地难受。
“说吧。”
秦昭张几次口,最终只得涩声含糊道:“……李延贞不见,羽林军正在向着宫城来。”
楚明允陡然愣下,而后他毫无征兆地缓缓笑出声,笑声渐大,空落落地落在殿里回响,“他来,”语调竟是欢喜,他眉眼都盈盈弯起,笑得止不住,“他来,他来……”
秦昭终于忍无可忍,“师哥,苏世誉他是要来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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