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咏华诚恳望着白准:“要做什,才能摆脱这些呢?”
白准出手,向来是揪其源头:“新郎是谁?”
苏茵从未说过,她口咬定自己不认识那个男人,陶咏华昨天想看牌位,但没看清就被拍醒:“没看清楚。”
那就有些难办,不知姓名生辰,就不知是谁家在办喜事。
“如今今天再做梦,是不是只要看清楚牌位上名字,就有办法?”陶咏华虽然害怕,但依旧想办法。
白准只手撑住头,竹条挑过放在桌上袋子,从里面翻巧克力吃。
霍震烨按住竹条:“吃粥再吃糖。”他跟广式茶楼伙计定好,每天送粥来,半个月里不能重样。
白准就把竹条收回去。
陶咏华继续讲述,白准态度越是怠慢懒散,她心中就莫名更心安:“昨天晚上,梦见纸人来接,给换上喜袍,用轿子抬着,抬到栋很大宅院里,要拜堂成亲。”
陶咏华想起这些阴森鬼事,就脸色煞白。
陶小姐有些发懵,白准虽然冷淡,但语说中,她相信白准是真有神通,可霍先生这话,问怎不对劲?
“没有规矩,师父说话,哪有你插嘴份?”白准看着陶咏华,“仔细说说。”
霍震烨察觉到陶咏华目光,他咳嗽声清清喉咙,站在白准身后。
陶咏华坐到堂屋桌边,阿秀捧来杯茶。
就算满肚愁思,陶咏华也忍不住多看阿秀眼,她说声谢谢,握紧茶杯,手里握着东西,让她感觉心里更有底。
“你敢?”白准对她有些另眼相看。
“敢。
“看见喜桌上摆着两块牌位,牌位上刻着名字。”她终于说完,死咬住唇忍泪,“大师,有没有办法?”
“你被观音水泼过,运气该很强才是,怎隔夜纸人就该敢找上门?”
陶咏华又认真回想:“本来是要逃掉,可突然剧痛,就没能逃走。”
白准凝神静气,盯着陶咏华额间,看她眉心发乌,气运衰败,心里然,这是有人作法。
活人穿纸衣,运势会更差,多磨几天,带走她也就不费力气。
“……表妹带去见个问米婆,叫孙仙娘。”陶咏华慢慢回忆,她昨天晚上就全想明白,但真要说,又觉得难受。
“那天她应该就想要……想要用换亲,可被人浇盆水,问米被打断,出门遇上那人说是擦观音像水,猜可能是因为这个,所以没成。”
孙仙娘?没听说过。
白准倚在椅子里,不拜正神,当然不干正事。
陶咏华忍着泪光,表妹都已经在家里住半年多,她自问没什怠慢地方,她深吸口气:“昨天她说去城隍庙拜神求护身符,要走生辰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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