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打开空调暖气，见江絮发梢还在往下滴水，接过毛巾替他擦头发，不过大概没帮别人做过这种事，动作
顾轻舟抽出纸巾，给江絮擦
擦脸上
雨水，不知想起什
，看向车窗外飞速掠过景致道：“
觉得挺好。”
因为下雨，街边小吃摊倒没有以前多，只剩零星几家，烧烤或者汤粥，袅袅白雾在夜幕中升腾而起，又被晚风吹散，没入喧嚣雨夜。
江絮把车停在楼下，想起晚饭还没着落：“要不买点吃回去？”
顾轻舟看眼渐大雨势道：“回去点外卖吧。”
江絮闻言不知道为什，笑笑，他下车抖开外套，照旧撑在顾轻舟头顶，把人挡严严实实，顾轻舟动动道：“把外套脱下来给你？”
，望着外间闪烁霓虹灯，又不自觉摸摸自己左耳：“就是觉得现在挺好……”
每天
起上下班，起吃饭，然后起窝着在沙发上看电视，真挺好。
江絮见惯他冰冷淡漠样子，也见过他极端孤僻样子，更见过他个人缩在角落无声恸哭样子，就是没见过他这平和满足样子，周身棱角都被磨平似。
他似乎真很满足现在所得到切，哪怕江絮什都没给他。
江絮不自觉抬手，想去摸摸他脸，然而还没触碰到顾轻舟，电梯叮声响起，他就下意识收回手。
江絮说：“你怎傻吧唧。”
顾轻舟也觉得自己有点傻吧唧，所以没吭声。
二人快步回到家，身上或多或少都淋湿那点，顾轻舟裤腿溅些许雨水，江絮几乎全身都湿，薄薄衬衫紧贴在身上，发梢凝成捋捋，滴滴答答往下落着水。
顾轻舟找条干毛巾给他：“进去冲个澡，免得感冒。”
江絮胡乱把头发擦两下，然后把毛巾搭在脖子上，有些懒得动：“不至于感冒，又不是林妹妹。”
电梯门打开，里面有个保洁员阿姨，顾轻舟注意到江絮刚才小动作，笑眼睛都亮起来，他不着痕迹靠近江絮耳畔，抿唇笑道：“回去给你摸……”
江絮看他眼，然后关上电梯门，觉得顾轻舟耍流氓这种事真是挺稀奇。
他们整天都待在办公室，等出来时候，才发现外面下着淅淅沥沥小雨，只是声音太小，不大听得见，路边积水倒映着高楼林立，天上地上都是片霓虹色，让人有些视觉错乱。
江絮脱下外套，然后撑在顾轻舟头顶，和他起快步走到停车地方，半边肩膀被雨水洇湿，多片暗沉颜色。
天气已经愈来愈寒冷，江絮上车后抖抖外套雨水，然后打开暖气，叹口气道：“年年这个时候都下雨，也不知道哪儿来这多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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