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那个时候,江絮才知道,同性恋三个字,比贫穷更打压人心。
头话,却又什都说不出来。
桌上饺子不知不觉已经被扫而空,大宏见顾轻舟似乎都没怎动筷子,有些不好意思,正准备招呼服务员再上盘,却被顾轻舟按下。
“没事,”
顾轻舟终于回神:“不是很饿。”
当年辍学原因除老师,没人知道,只隐隐约约听说是和外校小流氓打架,把人家打住院。
大宏根直肠子通到底,闻言重重搁下筷子道:“看你这话说,不打架能行吗,隔壁体校那个孙子,叫什来着,张达龙,他瞅见你放学跟江絮粘块儿,说你俩是兔爷,要告到学校去,这种人不打不行,要不是江絮把他堵巷口打顿吓唬他,你俩学还能上吗?”
他说完,想起江絮好像是辍学没上,摸摸鼻尖,没再说话。
张达龙……
顾轻舟坐着没动,很快从过往记忆中把这个人翻找出来,信息却少可怜,只记得张达龙勒索保护费被自己打顿,后来又在学校走廊被江絮和自己按着打顿,最后再就是左右邻居,偶尔上学时候会匆匆打个照面。
他说完,从座位上起身去把账结,大宏见状伸手阻拦,却因为腿脚慢半拍,急道:“哎,这怎好意思,说请客。”
顾轻舟手机震震,是江絮发来消息,他打开看眼,又重新按熄屏幕,对大宏道:“没事,江絮到附近,下次你再请。”
他说完推开玻璃门走出外间,清瘦背影在灯光下有些虚幻,顾轻舟走很稳,大宏从后面看着,却觉得他走很艰难,仿佛下秒就会倒下来似。
江絮在电话里说靠两条腿走过来,事实上却是骑着摩托车,就停在车站几步远地方,顾轻舟出来就看见他,在原地站那两秒,才走上前。
江絮手里捏着头盔,上面雪花融化成水,在路灯照耀下亮晶晶,他看见顾轻舟,乐不可支道:“还成,没走错路,上
顾轻舟不知道对方是怎发现他和江絮事儿,或许是他每天放学路上刻意等着江絮起走时候,或许是他天天跟在江絮身后时候,又或许是某个下晚自习阴雨天,顾轻舟把江絮抵在巷角亲下时候。
左右邻居,又住得近,想发现实在太容易太容易,毕竟那个时候,他们形影不离。
顾轻舟从来不知道江絮辍学是因为这件事,江絮也从来没告诉过他,个字都没说过。
也许江絮不是承受不起贫困……
只是当他踏出校门步入社会那刻,当他需要开始工作养活家人那刻,才陡然意识到两个男人在起有多难,才陡然意识到辈子意味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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