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道鞭影破空袭至,两人应变如电地向两旁分开,江离扬手将剑抛还。戚朝夕接下那道湛青弧线,手腕灵巧转,剑气奔涌,霎时狂风席卷,激得林叶飒飒作响。
同时响起,还有女子娇柔笑音:“两位暂且留步吧,前路恐怕不大方便。”
只见狂风过后,林中现出数道人影,磐石般地挡在前方,而说话女子亭亭立在旁,抬手理好被吹乱鬓发,朝他们盈盈笑。却不是般若教,而是本该离开洞庭七杀门。
“奇怪,萧门主不是已经拿到不疑剑吗,怎不好好留在门中研究,还要折回来趟浑水呢?”戚朝夕道。
“戚大侠莫要笑话。”萧灵玉幽幽叹口气,“可怜这般辛苦谋划,到底却讨把赝品到手。”
晨曦初露,林中纵横交错千丝弦便无所遁形。那些丝弦似是精铁材质,却浑然乌墨色,纤细而坚韧,江离拿铁剑试试,倾注内力反而让剑身上崩开道小口,还是戚朝夕那柄长剑神武,切开丝弦时如抽刀断水般毫无滞涩之感。
千丝弦布足有五丈远,江离跟在戚朝夕身后,看最后根丝弦飘然断裂,忍不住端详起他手中剑,才发觉那流转光华并非错觉,剑刃上居然真泛着冷冷湛青色。
“此剑名为什?”江离忽然问。
戚朝夕认真回想会儿,摇头道:“忘。”
“……”江离默默看向他。
“那你也该去找魏敏麻烦,冤有头债有主,何必拦们路?”
“这你就误会。此番前来,为可不是结怨。”萧灵玉意味深长地笑着,轻轻击掌,“程念,还是出来打个招呼吧。”
刻静默后,从人影后面缓缓走出个姑娘,水红色衣裙,手里紧握着条长鞭,俏丽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别开目光,不肯看向他们。
“……照月?”江离怔住,又清楚听到萧灵玉唤是‘程念’。
只听萧灵玉不紧不慢地接着道:“今儿个是为要紧事来,两位肯留步在此行个方便自然最好,倘若偏要闯,也实在无暇与你们纠缠。”她抬手按在照月——或
“确实记不得叫什,何况它这剑铭也被磨掉。”
他随手将剑递过来,江离双手接住,看清接近剑柄位置确实有字被刮去痕迹,惊异道:“你……”
“不是,娘交给时就已经这样。”戚朝夕屈指弹剑身,清越有声,“用着趁手就行,把剑名字有什好在意。”
岂止是趁手,这分明是件绝世罕有利器,剑身修狭,光华内蕴。江离正借着日光打量,忽听他问道:“那你是怎回事,铁剑随手捡随手扔,行走江湖居然连佩剑也不带吗?”
江离脚步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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