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朝夕朝他举杯:“秦大侠果真重情重义,令人佩服!”
秦征跟他灌下杯酒,长叹道:“重情重义又有何用,终究抵不过造化弄人。想当年和阮潇、长风在天门派试剑大会上见如故,意气相投,干脆结伴下山去闯荡,走过山山水水,要多痛快有多痛快,转眼半年就过去。”
“们三人联手剿灭窝拦路抢掠山贼,然后就在那山贼营寨里喝起酒,阮潇说他出来已久该回趟门派,长风也说他家里给定下娃娃亲,再等几月就到约定成婚日子,该回乡做下准备,而仍想在江湖浪迹阵。这就到分别之时,但又确实不舍,于是们三个当场盟誓结拜,要肝胆相照、同生共死,还埋坛烈酒在开得正旺桃花树下,约定好十年之后再来此地,挖开共饮。那时候虽然早非年少,却春风得意,觉得天底下无不可去之处,无不能成
床榻上躺着人影,毫无动静,似乎睡熟。她终是摇摇头,道:“你们好意心领,但实在抱歉,长风他身子还不大好,不便让你们进屋看望。”
“这倒无妨,还望陈大侠早日康复。”薛乐笑道。
秦征适时插进话来:“已经让下人在正厅设宴为三位接风洗尘。弟妹,不如让婢女先进来守着,你这些日子辛苦,随们起去吃顿晚饭吧。”
叶星河又摇头:“若不在他身旁陪着,安不下心,也怕他不高兴就不肯见。”
秦征看眼旁边薛乐三人,有些欲言又止,却也不再勉强:“也罢。不过你别担忧得反而伤自身,三弟这状况……们总会有办法。”
说罢不待旁人开口,他热络地揽过薛乐背,将他们请进正厅。长桌上菜色齐全,酒香扑鼻,他们刚在各自位置上坐下,个婢女就急匆匆地跨门进来,对着秦征行礼,道:“老爷,夫人已经照例做好饭菜在房中等您,您不去趟吗?”
秦征皱皱眉,微含不悦道:“贵客在此,自然是要作陪。不是早已叫人转达不必等,怎还偏要做份?你回去告诉夫人,今夜不过去。”
婢女领命又匆匆走,秦征忙舒展开笑意,解释道:“内子任性惯,让几位见笑。”
薛乐笑着摇头,倒是戚朝夕握着酒杯,忽然开口:“在下听说,秦大侠您夫人就是天门派阮潇亲生妹妹?”
“正是。”秦征苦笑,“当年二弟猝然离世,至今不明缘由,他家中双亲收到消息后哀恸过重,没过多久也跟着去,只剩下他妹妹阮凝,无依无靠甚是可怜。心中不忍,何况身为大哥也应当替结义兄弟照顾好妹妹,便将她娶过门,也因此在虔城安定下来,不再做那江湖游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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