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怎?”
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下,她转而说道:“既然来,不去见
“他拗不过,把真相告知,又把身上银钱都给,赶回来,无法可想,又气不过,就把玉佩留给他,说定会等他回断水山庄,然后就回来。”薛蝉衣扯扯嘴角,“师父不在,就要替他看好断水山庄,看好阿离。”
“你倒是个好徒弟,会装、会忍,还不变心。”谢无衣负手而立,“此番让你去苍雪谷找鬼医,你应该是知道‘易筋换血’之法能让痊愈,也知道若用这个办法,除非要谢离去死,所以你才会在这个时候冒险让个不知底细人进入山庄。”
这三年来谢无衣深居简出,但是薛蝉衣很清楚他依然对断水山庄有着绝对掌控力,声令下莫不敢从,就算是她也不能在他真要害谢离前提下护住那个孩子。
她信不过这个居心叵测谢无衣,也信不过势单力薄自己,因此在意外发现叶浮生武功高强之后,她把这个人引入山庄,不是真为让他保护谢离,而是要他吸引谢无衣注意,从而给自己留下转圜余地。
谢无衣道:“聪明之举,也是冒险之举。”
无衣。
她不敢提出异议,不敢哭闹,只能和众人起笑。
等到那个取代师父谢无衣在收拾庄内异己,连容夫人和老庄主都不能抗衡,她越来越怕,就借故离开山庄,然后又悄悄回来盗走庄主玉佩,漫无目地去找师父。
天下之大,要去找个人谈何容易?
她最终想起师父名字,想起那首《秦风?无衣》。
薛蝉衣额头上冷汗淋漓,她下意识地握紧袖中匕首。
“你敢再动下,就让你少条胳膊。”谢无衣嗤笑,“要是真想开罪,你以为自己现在还能站着说话吗?”
“……蝉衣谢过庄主。”
“年纪不大,心眼儿不小,但见识过人可比你遇到都多。自从玉佩失窃,就开始怀疑你,三年来不动你,不过是因为你对构不成威胁,而谢离身边也只有你个真心人,虽说蠢点,倒还没有愚不可及。”谢无衣抬手抛给她个纸团,“今日说开,此事便作罢,接下来你照着上面去做。”
薛蝉衣展开纸条看,身躯震,手都开始发抖。
别无他法之下,薛蝉衣去边塞,她用光为数不多盘缠,混在难民里进边城,悄悄打听驻军,终于在屯所看到士卒打扮师父。
他们都灰头土脸狼狈不堪,但都在第眼认出彼此。
那刻她喜极而泣,抱着师父嚎啕大哭,就像迷途雏鸟终于归巢。
可是师父却让她回去,说,从此之后,他就是谢无衣,你要听他话。
念生即念死,大喜大悲,莫过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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