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渊压低嗓音:“姓陆出点事,他在里头守着,你们进去看看。
“忘。还有,麻烦姑娘转过去。”
秦兰裳背过身去,只听到后面窸窸窣窣换衣声,她本来也有这样打算,却忘自己身量太小,穿上去也不顶什用。
陆鸣渊三下五除二地多套身行头,再把蒙面巾罩,将自个儿包成个黑卷儿,这才道:“可以。先把姑娘送出这里,再来找师父。”
她愣下,转过身来看着陆鸣渊唯,bao露在外明亮双眼,犹豫片刻,摇摇头:“不走。”
陆鸣渊劝道:“此地危险,报仇之事来日方长,姑娘不要鲁莽。”
,自然也不可能给个牛高马大男人发压岁钱,于是赏他记铁棍,重击在脑袋上,后者顿时头上冒血,趴在地上不动。
她拄着铁棍喘气,背后伤口疼得让她几乎站不住,手脚都在打颤,好不容易才定定神,打量下周围环境,发现这是间暗室,正前方有道铁门,此外不见其他守卫,要不然估计自己也就去见列祖列宗。
喘片刻,她弯腰去扒那人身上衣服和蒙面巾,刚好爬上来陆鸣渊看见她这般动作,脸色僵,小声道:“秦姑娘,男女授受不亲……”
“他要是还能醒过来,收他做妾!”秦兰裳“哼”声,看眼那人猫嫌狗厌长相和半脸血,明显是死,这才假惺惺地说道,“长得再丑也不嫌。”
陆鸣渊:“……”
“说不走,跟你起去找你师父,听不懂吗?”秦兰裳扬下巴,结果扯动伤口,疼得抽口冷气,再多桀骜也成气急败坏,“大男人这婆婆妈妈犹豫不决,当心将来娶个厉害老婆,敢不听话就给你天三顿打,跪着荆条哭爹娘!”
陆鸣渊:“……”
他今年二十有,还是头回遇到这厉害姑娘,当下不知如何是好。然而眼下情势危急,容不得他多加犹豫,只好道:“那就得罪。”
言罢,他拖起那具惨遭洗劫尸体扔下井去,再弯腰把秦兰裳往肩上扛,改方才迂腐扭捏之态,大步流星地推门而出。秦兰裳在他肩上刚想挣扎,就听见个陌生声音,连忙闭眼装死。
门外还有两个守卫,其中人问道:“殿主让带陆鸣渊过去,你怎把这妮子弄出来?还有人呢?”
他觉得自己跟这姑娘之间隔从惊寒关到天京城那样远鸿沟,简直不能沟通。
思量片刻,陆鸣渊挫败地叹气道:“子曰……”
秦兰裳发誓他要是敢说“非礼勿脱”,自己就给他棍子,照嘴抽。
孰料陆鸣渊走到她身边蹲下,代替她去扒这守卫衣服,口中继续道:“机不可失。”
“……哪个子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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