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兰裳听不懂这些机锋,问道:“为什?”
“如果是那个人,既然能知道这多不传之秘,那也该知道就凭这些手段绝拿不下代南儒。”楚惜微接口,他看着秀儿,神情轻蔑如看块微不足道小石头,“再多绊脚石,只要不是泰山压顶,踢开之后也就不算什……换句话说,你们还不够拿南儒性命资格。”
秀儿脸不可置信,叶浮生道:“那晚就觉得奇怪,葬魂宫人虽说不是三头六臂,好歹也没那多酒囊饭袋,怎会那容易被两个小辈闹成锅浆糊?就连救走阮先生也太过容易。”
“还有,”楚惜微冷笑声:“那个没脸见人葬魂宫主,明明可以杀,却眼睁睁看着借力遁走。”
“你们是说葬魂宫是故意放人?”秦兰裳瞪大眼,“吃饱没事干吗?”
中愤怒更盛,却不由得染上恐惧,瑟缩几下,不敢再乱动。
这位看起来跟个好好先生样南儒,竟也是个能令小儿止啼人物。
楚惜微慢条斯理地吃完最后口馒头,道:“他们共五人,还有两个在前头等着,高胖,都是好手。”
秀儿听见他说完,脸上再无血色,叶浮生挑挑眉,问道:“你出手,胜算如何?”
“若只为杀,人足矣。”楚惜微手指敲击桌面,“只是带着这帮子累赘,免不得瞻前顾后,何况为首那人还携带火雷,不得不防。”
“那就要问阮先生。”叶浮生转身正视阮非誉,“他们,是否对先生有所求?”
世上所有欲擒故纵,都不过是场迂回角逐勾当。
阮非誉看他好会儿,这个千年蚌壳终于露口风:“葬魂宫拿钱办事,这次也不例
叶浮生皱皱眉:“说起来,北蛮战事刚过不久,朝廷怎还没管制火药问题?”
“朝廷早已颁下律令,敢于在民间走私火药者律视为重罪,违者打入天牢听候发落。”回答他是陆鸣渊,三昧书院算是江湖与朝堂大交界,里头有武林少年,也有朝廷子弟,对这些消息还算灵通,“这律令已经推行开来,不晓得牵扯多少人进去,按理说现在民间是没有人能弄到这多违禁火药。”
“既然不是民间,那就是朝廷。”楚惜微眉目寒,看向阮非誉,“这些流放多年罪臣余党能弄到火雷,又能知悉掠影卫动向和先生行程,可见朝廷中必定有人作为内应……阮先生,可有眉目?”
阮非誉不晓得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这时候装糊涂,淡淡笑,道:“老朽这条命,向来很值钱。”
楚惜微最不喜欢对付这种滑不留手老狐狸,当即就皱眉头,叶浮生却开口,道:“依看来,对方未必是想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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