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以为年少气盛可通天彻地,也总有事到临头无能为力。
阮非誉笑,正要说什,却突然目光凝,对何老板喝道:“小心!”
然而已经来不及。
“扑哧”声,利器穿透身体,何老板双目圆睁,把匕首刺入他后心,流血朱殷,又被雨水很快冲刷干净。
他身
“早就该动手!老天爷让你活到现在才是无……”
她话没能说完,阮非誉手向下滑,拂过她身上穴道,她登时呆立不能动,肚子叫骂都憋在嘴里,只能用眼睛喷火。
“姑娘家,还是安静点好。”阮非誉转眼看向何老板,“见到旧主遗孤,是不是很高兴呢?”
何老板咬牙切齿:“你想做什?”
“老朽当年能放你们马,今日也无意为难,只要你们不找麻烦。”阮非誉淡淡道,“费心思把们引到这里,你最后个同伴又不见踪影,如果老朽没猜错话……你们,是想玩玩老朽当年剩下残局吧。”
渊毕竟还是个刚爬起不久伤兵,顿时就觉胸中气血翻滚,脸色白,跪倒在地。
这书生认死理得很,跪下时候还顺手抓住长棍端,他毕竟人高体重,这下就带得秦兰裳脚步踉跄,还没站稳,只手就落在头上。
阮非誉不知何时到她身边,枯瘦手掌轻如无物般落在她头顶,虚虚抚下有些凌乱头发,仿佛只是个关怀晚辈长者。
秦兰裳却如芒刺在背,何老板眼见这手罩住她顶门,顿时不敢轻举妄动。
阮非誉奔雷掌霸道至极,在这种情况下被他当头打下记,怕是死得比烂西瓜还难看。
何老板脸色变,陆鸣渊起身走到阮非誉身边,看看动弹不得秦兰裳,伸手落在她肩膀侧。
何老板眼中血丝密布,又惊又怒,但是投鼠忌器,脑子里盘旋无数念头,目光从这埋没尸骸土地扫过,最后落在秦兰裳脸上。
阮非誉很有耐心地等着,动不动,就像尊静默雨中石像。
半晌,何老板背脊松,好像在这刹那抽干全身气力,竟然都有些站立不稳,道:“你……放人,发誓不追究无辜,、就让你们走。”
雨水落在秦兰裳身上,她听到这句话,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冷,想怒喝句什,却连张嘴也做不到。
陆鸣渊脸色变,忙道:“师父!”
“秦姑娘,年纪尚轻,做事也要三思而后行。”阮非誉笑意不改,说话也依然温和,“否则不但容易受制于人,还会给别人带来麻烦,不是吗?”
秦兰裳啐口,恨声道:“老贼!”
何老板踉跄起身,道:“阮非誉!你害死秦家上百人命还不够,难道连个小姑娘也不放过?”
阮非誉奇道:“适才似乎是这位姑娘,先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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