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兰裳喃喃道:“内、内伤发作……”
“那就跟们起回卫风城吧,本王府上有医术精湛御医,姑娘不必害怕。”
“多谢王爷美意。”不等秦兰裳答话,叶浮生便开口,他双手扶着楚惜微,眉眼低垂,“来只是江湖上寻常伤势,不必劳烦御医;二来卫风城到底距此颇有些路程,颠簸奔波不利于他养伤,也会拖延王爷和阮大人。”
楚渊怔:“可是……”
“王爷仁善,不如给他们留下银票和马车,让他们自行安排。”阮非誉出言,瞥眼陆鸣渊,“等处理好事务,老朽会让鸣渊来谢重金前来相酬,定不会亏待他们。”
而这些个声音落在楚惜微耳朵里完全不成词句,还阳丹反噬已经开始,他紧紧抓着叶浮生,路走来简直耗光辈子气力,此刻又见秦兰裳,终于是支撑不住,
叶浮生感觉抓着自己那只手由最初微颤变得越来越抖,忙把扶住他,低声问:“怎样?”
楚惜微喉咙里涌上口血,他不能张嘴说话,费力地把血吞回去,双眼睛还盯着叶浮生脸。
他这目光好像两道钩子,拨开切表皮和伪装,撕裂血肉筋骨,看得叶浮生浑身不自在,心里莫名狂跳,他带着几分担忧和几分小心,轻轻问:“哪里难受?”
楚惜微个字也没说,也说不出来。
阮非誉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楚渊也就不再开口,含笑应,转身去安排。
秦兰裳气得说不出话,只觉得这老不死真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把好手,扭过头不理他。陆鸣渊左看右看,成夹馍中间肉片,不晓得如何是好,所幸阮非誉拍拍他肩膀,递过去个东西,耳语几句,就去找楚渊。
他转身时候,叶浮生目光凝,落在他之前被抓伤手脚上,尽管被泥水玷污,血色依然在扩大。
然而在受伤之后,陆鸣渊就给他草草包扎过,又折腾整夜,伤口竟然不仅没有凝固,还有流血不止趋势,若非被脏兮兮衣物遮挡,而他又不动声色
那口血吞回去,就像把魂魄也压在黄泉之下,全身四肢百骸汹涌上撕裂般疼痛,眼前黑,他连反应都来不及,就被活生生疼晕过去。
叶浮生猝不及防地把他抱个满怀,忽略当年小孩子已经长成比自己还高上些大人,左肩又失力,这下好悬没被压倒,幸亏秦兰裳见机扶住楚惜微右边。
秦兰裳吓大跳,声音都变调:“小、小叔!”
她茫然无措地去看叶浮生,却发现叶浮生神情比自己还难看,脸上血色随着楚惜微这倒也褪得干干净净。
这嗓子惊动其他人,阮非誉和楚渊都走过来,后者问道:“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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