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明天行刑时候闭上眼,别看,别哭。”秦鹤白对他笑笑,“你哭,走得就不安心。”
“……”
他终于还是没忍住,跪倒在地,手抓着铁栅栏,泪如雨下:“云飞兄……”
秦鹤白手从空隙里伸出来,摸着他头,大概是想说点什,可最终没有。
阮清行道:“事有轻重缓急,人有亲疏远近。对秦鹤白来说,家与国相比是如此;于而言,你与顾铮亦如是。”
他狂奔赶到刑场,可惜已经晚,那个沉稳可靠、外冷内热掠影统领已经变成副血淋淋骨架,他见到只有滩还没来得及洗净血。
他看着地上那件血衣,上面只有行血字:“曾许诺不悔,纵轻生死无改。”
阮慎大病场,也错过很多事情,比如秦鹤白得知顾铮之死后终于认罪,比如有江湖义士与将领意图劫狱……
但是等到他大病初愈,还是没人救得秦鹤白,而行刑期迫在眉睫,他成监斩官。
看到他,转身走,顺便支开守卫。
阮慎看到顾铮额头上被茶杯砸出来伤口,想起那人身落寞,知道秦鹤白必死无疑。
他连夜亲自把秦柳容送出天京,临别时道:“秦鹤白是害,你们家是被拖下水,你想报仇随时等着,在那之前别死。”
秦柳容曾经花容月貌已经毁,天牢里狱卒见色起心,这姑娘被锁链擒住手脚逃脱不得,当阮慎赶到时候,她已经用尖锐石头把脸划得目不忍睹,鲜血淋漓,不见美貌,也不见活气。
阮慎把她带出来这路,她不言不动,直到现在才露出些人气来,眼里嚼着泪,个字也说不出,抬手重重给他巴掌,就头也不回地走。
第二天,阴云密布,大雨
阮清行准许他去找秦鹤白告别,他站在牢门外什都说不出来,倒是秦鹤白先开口:“阿慎,是你明天监斩?”
“……嗯。”
“不能换人?”
阮慎道:“你以为圣旨是什?不能!”
“麻烦,你那爱哭……”秦鹤白叹口气,“答应件事吧。”
阮慎摸着火辣辣脸,心里反而松松,转身就赶回去。
结果没几天,秦柳容被替换逃生之事就,bao露,先帝震怒,阮慎做好去跟秦鹤白搭伴准备,结果倒霉人却是顾铮。
顾铮替他顶罪,哪怕被打成秦党也不辩白,再有阮清行刻意掩盖事实,等到阮慎知道时候,他已经被从中摘得干二净。
先帝不喜掠影卫、不满顾铮事情,阮清行早已告知阮慎,他也为避嫌很少来往,只是心里向来为顾铮可惜。
阮慎质问阮清行,说自己人做事人当,不需要阮清行拿别人为他脱罪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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