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欺芳懒得跟他说话，啪啪啪三巴掌打得他晕头转向，等他再抬起头，还是在飞云峰，可惜屋子化为废墟，师娘和楚惜微都不见
。
师父蹲在他面前，粗鲁地拿手给他揩眼泪，难得放软口气：“他们等你呢，回去吧。等过个几十年再来，为师保准揍得你乐不思蜀。”
顿顿，又道：“来年春日，替
送你师娘
枝桃花。”
叶浮生眼前黑，再睁开眼时，发现楚惜微握着他
手趴在床边睡着，端清
玄素手忙脚乱地冲到外间，壶茶刚沏上水，忽然听到屋里传来闷响。
那是放在纪清晏床边玄心琴，砸落在地。
纪清晏最后想道：“傻徒弟，师父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怕看到你哭，哪走得不安心？”
21梦里圆满结局
叶浮生又做梦。
18“比起你来说，他更重要”
叶浮生直都觉得，把私情跟大局放在起抉择，实在是件操蛋又痛苦事情。
他从来都选后者，不管自己是否愿意、甘不甘心，只是觉得自己个人，永远比不上其他人事来得金贵。
直到他遇上楚惜微。
19痴人说梦
抚背为她顺气，这才道：“待你老去，必白首。”
顾欺芳扳着他脸直视自己：“那你趁年轻，多看几眼，以后等老，你还得想着年轻时样子。”
世事也确如此。
过很多年后，顾欺芳在端清心里依然是当初模样，因为他根本没有机会看到她暮色垂垂样子。
他满头青丝如墨，终究白发苍苍。
他梦到自己带着楚惜微回到飞云峰，师娘还在浇花，师父倚门喝着酒，见到他俩执手而来，二话不说脚踢起根木棍，撵得他们满山乱跑。
等他们都被揍出满头包，师娘终于出手拦下行凶者，温声安抚着火冒三丈女土匪。
他笑着对楚惜微眨眨眼，后者嘴角勾，伸手戳下他酒窝。
顾欺芳大抵是着实觉得他俩碍眼，走过来脚踢在叶浮生屁股上，骂道：“滚回去吧，小兔崽子！”
叶浮生奇道：“这是家，滚哪儿去？”
惊寒关战起那夜，容翠又见到谢无衣。
他还是身蓝衫长发披散，抱起谢离时候笑容温润如三月春风流水。
20玩笑而已
纪清晏去世时候，玄素并不在身边。
人回光返照时格外精神，纪清晏从床榻上支起身子，靠着端清半躺半坐，抬起手就支使自己徒弟，说道：“云舒，想喝你泡‘春山雪’，赶紧！”
17如果当时……
谢无衣在惊寒关战前想很多。
如果当初没有三年之约，如果当初他没有救谢珉……
思前想后，都没有所谓如果。
归根究底，无论当初或者现在，他都是谢无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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