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阳城惊变中,断水山庄多年基业毁于旦,只剩下大小两个孩子。薛蝉衣年长些,事后就回谢家祖籍所在明州,接过摇摇欲坠家业打理,她本想带着谢离起走,可这孩
“你说!”
“第,不可肆意妄为、乱惹麻烦;第二,不可胡逞英雄、轻贱性命。至于这第三嘛……”叶浮生顿顿,语重心长地道,“你还小,终身大事等及笄之后再说,不然阿尧就要打断那傻书生腿。”
秦兰裳:“……你胡说什?!”
她啐口,脸上却红起来,照着叶浮生小腿踢脚,扭头就奔出去。
慕艾之心人皆有知,何况这般年纪少男少女正是情窦初开时候,叶浮生虽说拿她开个玩笑,但也不是无放矢,这句下来,他几乎可以确定陆鸣渊将来少不被楚惜微胖揍,说不准还得加上沈无端和孙悯风凑个三人牌桌子。
要做什?”叶浮生站直身体,“你小叔不知上哪儿溜达去,有急事吗?”
秦兰裳犹豫下:“……想跟他要个令牌。”
叶浮生看眼她背后用布包好锁龙枪,心念转:“陆书生要走?你想跟着?”
“在祖母灵前想晚上,觉得应该去。”秦兰裳吐出口气,“女儿家又如何?年纪小又怎样?,总归还是秦家后人。”
“不怕危险?”叶浮生轻笑,“这回你可是差点儿把小命都丢在外面。”
摸摸鼻子,叶浮生走出流风居。
他醉酒夜,虽然平复纷乱心绪,但还是没敢回拂雪院,干脆就在洞冥谷里溜达起来。大概是楚惜微提前下过令,沿途岗哨见他都活像看空气,叶浮生也乐得自在,路踏山涉水好不悠闲,时不时还去调戏把头顶飞过麻雀。
直到他进后山,从阵阵松风里听出声声不同寻常声响。
叶浮生放轻步子循声而去,站在个不远不近距离上,只见前方大松树下确实有人在练武,却是个十岁大小男孩。
谢离穿着身素色麻布衣,额头上也绕过条细麻布,看着就是戴孝打扮,正手持把木刀跟大树较劲。
“怕,但不后悔走这趟。”秦兰裳眼里还有余悸,语气倒不动摇,“龟缩在院墙四角之下只能长成个不知天高地厚傻子,不要。”
叶浮生看她会儿,道:“那就去吧。”
秦兰裳愣下:“可是令牌……”
“你大呼小叫这久,沈前辈不可能不知道,但他没派人阻止,说明是默许。”叶浮生笑笑,“至于阿尧,你别看他冷着脸,其实心软得很,要是真怕他骂,回头帮你说。”
秦兰裳大喜过望,没等她道谢,就见叶浮生竖起两根手指,道:“不过,你得答应三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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