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厢思量,玄素道:“据说当年顾前辈与端清师叔相契之时,正是师叔进境紧要关头,他本该如师父和师祖所言避世清修,但最终还是与顾前辈同归红尘,去多年。”
叶浮生问:“他这样……是不是会有后患?”
“自然是有,但不知详细。”玄素点头,“只记得师父临终之时曾问端清师叔‘生峥嵘疏狂,尽负情
“为什?”
玄素想想,道:“太上宫至高心法《无极功》,历来为掌门嫡传弟子方可修习,此功以修心转向炼体,心境对功力进境有极大影响。因此为练功顺利,修行者要历经出世、入世、遗世三段遭遇,从最初纵情肆意到后来断情绝爱,方可成就‘太上忘情’之境。”
叶浮生眉头皱。
太上忘情者,忘情而至公,不为情绪所动,不为情感所扰(注2)。
《道德经.道篇.第七章》有云:“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
家终于把烧杀抢掠都玩个遍,不愧为肝胆论斤卖、铁骨可撑天女土匪。
叶浮生再也不嫌端衡脾气差,小老头没直接掌送他去见师父,已经是顶好修养。
他默默喝杯茶定惊,低头看着目瞪口呆地谢离,亲切地给块桂花糕:“乖,刚才听到什?”
这口气活似拍花子山姥,谢离后颈抖,也不接桂花糕,直接趴在桌子上装睡,识时务者为俊杰。
叶浮生慢吞吞地啃着糕点,对玄素说道,“这孩子很有前途。”
可人真能抛弃所有私心杂念,忘却切七情六欲吗?
他想起端清几十年不曾变过形容,想起那人满头白发,又想起自重逢以来,那张面容上再也不见喜怒哀乐,甚至连说话都不觉起伏波动。
叶浮生悚然惊,直没有被他直言问出疑惑到这刻被揭开冰山角,未窥得真谛,已觉热血尽凉。
可他又想起端清放在顾欺芳身边那支桃花簪,想起自己半昏半醒间听到那句“你安心吧。”
端清,真能断情?不尽然也。
玄素:“……”
虽然没见过面,但从徒念师,他大概能想到那位顾前辈生前是何等人。
却心头个疑惑,叶浮生心情真好,眼见少宫主还是脸呆样,忍不住问:“太上宫是修道之地,所以禁婚娶?”
玄素摇摇头:“并非如此,太上宫虽然以道学立为根本,需修身自矜,但讲究‘顺其自然、顺心自在’,只要不违是非道义、不作伤天害理,便无太多管束。”
叶浮生这倒好奇,玄素看出他疑惑,继续道:“太上宫虽然不禁弟子婚事俗务,但掌门亲传弟子却是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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