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相信他会不知道还活着吗?”叶浮生唇角勾,“移花接木、死里逃生,这件事瞒得过蛮族和边关将士,但骗不过掠影卫,自然也骗不他。”
顿顿,叶浮生道:“子玉放这条生路,至今没有联系,是他看在十三年师徒情分和为他卖命这久份上最后线慈悲,但是为帝者最无情,谁也不能保证他有朝日不会反悔?换你在他位置上,会完全放任吗?”
盈袖沉默片刻:“会榨干你最后价值,然后看你是否会对有威胁。如果有,就杀你。”
“你尚且如此,何况他个皇帝?”叶浮生摊开手,“只有不掌大权、不沾名利,才能让他放心,也让你们不会被他盯上……别忘,掠影虽然是惊鸿所控,但它也是天子之刃,如今松手,子玉知人善用,定不会辜负这锋芒。”
盈袖想说什,可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合情合理……可是十年前天京事变,你进退有度、手段决绝,自愧不如,输得心服口服,纵然你说要为朝廷卖命十年,也敢愿等你十载归来拱手让位。”
顿顿,她受伤手指划过嘴角,染上线殷红,如嗜血啖肉妖鬼。
“可你回来,却不想相认……若不是察觉到你轻功刀法,撕你面巾,恐怕等你走还只当送走个陌生人。”盈袖垂下眼,左手紧握成拳,“顾潇,你既然来,就把交待说清楚,不然要带人绑你去见师父,要……你就杀从此与暗羽刀两断!”
叶浮生不言不语,盈袖看着他脸,颗心都沉入谷底。
“武林大会过后,若还在……就跟你去见雪姨。”叶浮生抬起眼,“但接管暗羽事情,不必再提。”
她紧绷身体慢慢松懈,双手也舒展开指头,抿成剑锋红唇缓缓勾起熟悉弧度,再抬起头时候又是那个妩媚动人盈袖姑娘。
叶浮生转过身,挥刀出鞘,铮然两声过后,铁链断裂,那昏死过去和尚坠下来,被他稳稳接在手里。
“多谢相助,后会有期。”
拖着和尚,叶浮生与她擦肩而过,就在即将踏出铁门
盈袖皱皱眉:“为何?”
“原因有二。”叶浮生还刀入鞘,“第,暗羽如今早非当年可比,其中多少根系若是换人接手,时半会儿难以磨合。眼下又是多事之秋,倘若出纰漏,后果不堪设想,况且你能力手段不下于,暗羽在你手中定比被掌控更合适。”
盈袖依然神色不善:“你这是推托。”
叶浮生耸耸肩:“第二,暗羽铁律是‘只入江湖不涉朝堂’,所以没有接手暗羽资格。”
盈袖面色寒:“据所知,惊寒关战后,小皇帝已经安排新掠影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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