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冰蛾眸光寒。
楚惜微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顺嘴提,却像根毒刺扎上逆鳞,叫赵冰蛾爪牙都蠢蠢欲动。
她嘴角翘,手掌在刀柄上紧又松,轻声道:“不过就是恰好路过,有什值得特意?”
楚惜微袖中手,慢慢紧。
赵冰蛾这样性子,若非在意,是绝对吝于解释。
觉掌心传来刺骨冰寒,与她自身掌力如出辙,却还夹杂股热力顺着手掌缠入经脉,搅得她内息都有些不稳。
她心中对楚惜微那股不经意轻视,在这刻荡然无存。
这次跟百鬼门合作,赵冰蛾其实是看中沈无端实力,无论武功才智还是城府手段,曾纵横江湖三十载沈无端怎都要比弱冠之年楚惜微靠谱。可她没想到是,沈无端虽然答应她,却守山不出,将这场生死攸关大事全权交给楚惜微。
赵冰蛾曾道:“沈留,你还真是不怕输。”
当时沈无端剥枚果子,口咬,含糊不清地说道:“这个人向来输得起,何况……你怎就能肯定,这次不会赢?”
人向来关心则乱,哪怕锤炼铁石心肠,也免不在某时刻自乱阵脚,即使那只是转瞬即逝个呼吸乱拍。
“晚辈听说,三十年前色空禅师曾在江湖上游历许久,也是在那时与端涯道长相交甚笃,两人结伴走过许多地方,行侠仗义,将经论道,称得上桩美谈,不过……”楚惜微声音放沉,“当时与他们同行,还有名蓝纱蒙面年轻女子,善用刀,性娇纵,名叫何怜月。”
端涯和色空那时虽有美名,却还不是如日中天东道西佛,何况他们都
这几日来冷眼旁观楚惜微诸般部署,见得其思虑谨慎布置有序,赵冰蛾对他有所改观,可直到现在才知道沈无端自信何来。
“能接这掌,你该有《歧路经》第七层功力,而且……”赵冰蛾屈伸下手指,“沈留居然把‘归海心法’也传给你。”
“归海心法”,乃《歧路经》那神秘莫测第九层功法,自创立以来无人练成,就算沈无端也是在初窥门径后再无存进,终究止步于第八层巅峰。
楚惜微不说话,赵冰蛾笑声里冷意更重:“你既然练‘归海心法’,就该发现它与《歧路经》前八层法诀非人所出,两者间有许多对立地方,根本就是篇没完善功法……沈无端把它传给你,不过是让你试试,你成就能为他突破提供窍门,你败也无损他己身。”
“挑唆也好,试探也罢,前辈不必故意拿这种话来激。”楚惜微淡淡道,“功法如何,成败与否,晚辈既然选就甘承受,与前辈无甚干系……正如前辈今晚为何到此,要见什人,也都与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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