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算盘打得精明,可惜现在这个情形之下,色空如果让开,赵冰蛾与玄素必遭到白道最致命
花想容剑已捉隙而入直扑玄素,赵冰蛾刀也即将迎上!
下刻,刀与剑同时被只肉掌接住,盲眼老僧不知何时插入混乱战局,手夹住花想容剑,手抓住赵冰蛾刀。
赵冰蛾神情突然凝固,花想容脸色变,抽剑退步,惊疑不定:“大师为何要救这妖妇?”
“阿弥陀佛。”色空抓着弯刀左手稳如磐石,右手竖掌轻颂佛号,“老衲……”
赵冰蛾握刀手紧,刀刃划破色空手掌,鲜血淋漓而下,老僧却连痛也不觉,挡在她面前身躯纹丝不动。
棋差招,云雨翻覆。
赵冰蛾胸中传来蚀骨之痛,伴随着难以忍耐麻痒,仿佛有数不清虫子在心脉蠕动,那是长生蛊在体内活跃感觉,让她保留苟延残喘力气。
她抬起眼越过魔蝎搭成人墙,看着那些兵刃相向白道,恍惚间与许多年前那幕重叠:
“妖女,心怀叵测,不知廉耻!”
“关外之人入中原,隐姓埋名其心必异!”
她眼眶突然红,可惜这多年过去早已忘哭感觉,到现在也只能强作狠厉嘶哑出声:“老秃驴,滚开!”
这厢僵持自然会引来其他人注意,眼见色空竟然以保护姿态站在赵冰蛾跟“萧艳骨”面前,白道众人无不惊悚,心思缜密如恒远、玄晓对视眼,背后蓦地凉。
赫连御面上笑意愈深,他迎着楚惜微目光,无声地勾唇。
这厢花想容心下震,想起年轻时听到风言风语,又不敢在这个时候冒然出口,只能模棱打着圆场,道:“大师,葬魂宫里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何况妖妇此番犯下累累血债,陷等于危难之中,纵然是佛家慈悲心肠,面对这渡不罗刹,也要化身金刚伏魔才是。”
她口出此言,算是暂且将色空维护赵冰蛾之事巧妙化小,既不拂色空面子,也顾全当下局势,毕竟色空现在隐为此地白道之首,少不得他镇场引导,倘若在这节骨眼上出差错,怕是正中有心人下怀。
“区区个不知羞耻魔教妖女,竟敢玷污佛门清圣之地,视礼义为无物,可恼可恨!”
“之前见她随端涯道长和色空大师救人济灾,还道是个侠骨柔肠好人,原来是葬魂宫妖女乔装潜伏,赢得等信任,不知道是要做什!”
“不能放走她……”
“……”
眼前唾骂斥责、刀光剑影都仿佛与记忆交织,股怒恨从心下升起直冲七窍,让原本微微变冷手都开始回温,赵冰蛾大脑已经有些昏沉,是失血过多也是蛊虫影响,她只能勉强站直身体,右手缓缓附上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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