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魉门主凭着此功在战场上杀不少白道中人,正觉扬眉吐气,回头却见自己门人被这和尚打杀得所剩无几,亲身上阵竟也不低,连半分动容也不见,她又恨又怒,眼见大势已去,索性以命换命,扯住色空跳下断崖,定要这和尚做魍魉门垫背。
可惜先步头破血流人,却是她自己,临终之际魍魉门主仍是不甘心,拼尽最后口气在色空耳边施展“魅音”——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行弗动,心已乱,食色性,何所戒?五蕴不空,六根不净,出世入世,阿弥陀佛。乱其为,动其性,好佛爷,俗世也!”
阴阳交合,食色性也;动心忍性,存理灭欲。
色空当时已经重伤,心神难免失守,昏迷时尚且还好,旦醒来便是内息紊乱,阳刚真气在丹田乱窜,迅速流贯奇经八脉,兼之赵冰蛾练
赵冰蛾却没走。
她取下面具烧毁血衣,轻纱遮面,蓝衫猎猎,又变回“何怜月”。赵冰蛾趁着夜色顺山道向下探查,寻找被魍魉门主拖住跳下断崖色空。
和尚不好好念经,偏偏来这地方蹚浑水,真是脑子有病。赵冰蛾边暗骂,边仔细寻找,草木土石俱不放过,等到双手都被粗粝岩石磨掉层皮,才找到魍魉门主头破血流尸体和昏死过去色空。
佛祖保佑,从这高掉下来没活活把他摔死,反是让魍魉门主做垫背救色空命。赵冰蛾长长地松口气,这才惊觉身大汗被风吹凉,冷得刺骨。
她看也不看那具尸体,走过去把色空背起来,女子身量小力气也在连日大战和攀爬断崖时耗去十之八九,赵冰蛾差点被压趴在地,好不容易背起他走动,额头又悬起满满汗珠。
战场上还有正邪两人清理尸体,赵冰蛾不敢贸然联系人,又见夜寒风大,只好背着色空找山洞栖身暂避。周围没有溪涧,她来回跑三趟收集点露水,半小心倒进色空嘴里,半又沾湿布片去擦他伤口上血污。
色空伤得重,赵冰蛾有心用长生蛊给他续命,却又担心他承受不住蛊毒霸道,只好拿真气为他护住心脉,希望这人能快点醒过来,好歹能自行调息。
折腾到丑时,色空终于醒,他发出声闷哼,头脑浑噩,眼前发花,好不容易看清是赵冰蛾,忽然手把她推个趔趄。
哪怕透过衣物,赵冰蛾也感觉到他手掌滚烫,脸上腾起不正常潮红,就连眼睛也润水,狼狈得浑然不见平常清静支持模样。
魍魉门走魅惑交合之道,里面阴盛阳衰,练也是狐媚夺命*邪功夫,身为门主颦笑更是勾人,武功走惑心偷袭路子,许多意志坚定之人都免不得恍惚片刻,而交战时刹便是生死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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