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链“哗啦啦”响几声,是叶浮生被绑住双手猛然挣扎下。
“叫军医来给你处理下伤口,等着波攻势暂缓就出发。”赛瑞丹满意地转身,掀开帘子走出去,在外等候多时军医低下头,提心吊胆地走进去。
门帘重新放下,叶浮生抬眼看向那个军医,那是个皮肤黝黑中原老人,身形消瘦但不佝偻,,bao露在外手脚虽然粗糙却不显皮肉松弛,想来是常年随军而行,只是身上药箱简陋,想必不是专治将领贴身良医。
对方头上包着头巾
他向楚子玉投诚,咬出不利于自己同党做踏脚石,得朝臣支持赞同之声,以此借势领军自请调往边关,这些年来惯会阳奉阴违,不至于出圈,也能让自己和手下人过得舒坦;然而当“楚尧”携天子令再现,他又能很快服从,重整旧部,却留心眼,没有铲除异己之声,把这些矛盾之辈锅装着,叫“楚尧”重视又头疼,更加离不他。
这样人没有所谓忠心,只有自己利益。然而叶浮生能看清事情,没理由楚子玉看不明白,他将陆巍派过来做守将,何尝不是从邢达手里分权夺利,要将这国门咽喉重地从这利己小人手里抢回来。
邢达若是个本分,就该老老实实地放权退步,可他咬死这块边塞之地,何尝不是把自己变成根刺死死扎在大楚血肉上?
此番戴修成出卖“楚尧”,看似只是出卖个暗军首领,实际上是把吹偏墙头草东风送到异族手里。等到“楚尧”亲临阵前,十年前大楚皇家秘辛被揭露人前,不说大楚军队人心浮动投鼠忌器,单单静王旧部之内就要再起风云,邢达这样小人自然会趁机搅混水为自己谋求利益,如此来战机必定延误,说不定还会滋生更多不轨之心,为异族攻城留下数不清漏洞。
邢达不是戴修成那样逆贼叛徒,却是比他更可怕国之蛀虫。异族费心所计划,就是让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叶浮生垂下眼睑:“好算计,可惜若是不愿意,你们就别想达到目。”
这番精心算计,唯险处就是“楚尧”若死,那便是竹篮打水场空。
“你背负父母之仇,还要给仇人卖命,除情势所逼,恐怕也是承担着身为大楚皇室子弟责任,不肯有负家国,只好负自己。”赛瑞丹站起身,“欣赏你骨气,但并不认同你坚持,毕竟你虽然对得起这些人,他们可未必能对得起你。”
叶浮生不说话,他身体忽然震,像是被踩到痛处。
赛瑞丹把他反应都收在眼底,声音放缓:“不管是利用还是逼迫,难道你不想亲眼看看……你所忍辱负重、舍小为大国民和旧部,到底是如何回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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