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身风尘,满脸掩不去倦色,她手里拿着那枚扇坠,目光在人群中扫便定在陆鸣渊身上,知道这个年轻书生就是这支白道左军掌事者。
她微微笑:“夜寒风大,水上雾霭浓浓,不如陆公子虽上岸叙,如何?”
秦兰裳还没出声,陆鸣渊已经回道:“姑娘提议不错,可惜平生不与三种人独处寡谈。”
“
陆鸣渊转头去问赵彤华:“前辈,离此地最近‘泗水帮’分舵在哪里?”
赵彤华道:“在镇子上,现在想返程找他们怕是晚,不过如这等水上帮派,比起陆上分舵,他们也注重对水域掌控,不论水上行船还是水下好手,都有各自布置。你们若想联系泗水帮人,不如在水上做下记号。”
陆鸣渊会意,找出个牛皮囊,用根细长绳子紧紧系好,附带刻有“三昧”二字扇坠,交给那“水鬼”。
“水鬼”将其系在前方水下暗网上,牛皮囊遇水不沉,却能让扇坠巧妙隐于水下,眨眼看去与普通漂流物无异,可对于设下关卡人来说,就有,bao露暗网风险。
只要他们前去查探,就会发现水下扇坠。
。”
“什?!”秦兰裳霍然起身,小船顿时晃,惊得陆鸣渊回神。
“说清楚。”
“水鬼”道:“属下奉命探路,发现前往‘秋水坞’主干河道已经被铁索封住,就连水下也设网子,看起来是水路帮派手笔。”
陆鸣渊皱眉:“能在此地布下如此手笔水路关卡,除却‘泗水帮’别无二者。然而们能路行至此处,也多亏他们大力相助,到底为什临阵变卦?”
若为敌,则狭路相逢;若为友,则得信相会。不论哪种,都比满头雾水要好。
个时辰后,陆鸣渊远远看见张竹筏逆水漂来。
船上两人,男女,男子皮肤黝黑手脚粗长,见就是水上过活行家;女人身着黑色连帽罩衣,在夜色下仿佛化成影子,以陆鸣渊眼力都险些没有发现她。
然而当她取下兜帽露出面容,队伍中便有人惊呼出声:“盈袖姑娘?!”
陆鸣渊和秦兰裳都没见过盈袖,却听说过明烛赌坊。
秦兰裳只恨队伍中没有泗水帮人,不然现在好歹有个问处,她憋着火气,问道:“你们能否破坏关卡?”
“水鬼”摇摇头:“以属下经验来看,前方起码有七处关卡,分别在下坡、转角、峡谷等七个险地,仅凭此行十余个‘水鬼’要护数百人安然度过,实在难如登天。”
秦兰裳暗自咬牙,看向陆鸣渊:“要不咱们绕道?”
陆鸣渊摇摇头:“弃水从山并非不可,但是们得搞清楚水路出什事,否则贸然进山也只是自投罗网。”
秦兰裳顿时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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