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当他拿下面具,露出妖冶邪肆眉眼时,再多清冷超凡都跌进尘埃里,违和到讽刺地步。
“怎学都不像你,不好玩。”他无奈地摇摇头,顺手把镜子给摔碎。
当下他在前面走得正好,忽然眼前花,脸上便是轻,料峭春风扑在脸上,微寒。
清悦女声从头顶传来:“阿商,你怎又打扮成这……啊,不好意思,认错人。”
赫连御抬头,看见盛放玉兰花树间落下截绯红衣摆,雪白花朵下露出半张脸,可惜算不得人比花艳,反是被这玉兰花衬得她不够冰肌玉骨,所幸眉目清秀间暗含大气,倒也不算难看。
可慕清商不该死。
——不,慕清商是自己跳崖,与何干?
——可他是被谁逼?可他是不该死!
脑子里七嘴八舌声音交杂,嗡嗡作响,他什都想不清楚,只能怔怔地往下看。
直到晨曦微露,旭日东升。
还在耳畔,人却已经消失在慕燕安眼前。
那处高崖下面是无着绝壁,和川湍急江河。
慕清商头也不回地跳下去,慕燕安在那瞬伸出手去,没能抓住他,只拽住破云剑。
剑刃切入血肉,手掌鲜血淋漓,可他恍若未觉,挣扎着爬到崖边,看着那道白影如折翼飞鸟,消失在苍茫之间。
他伸出手,什也没抓住,只有风从指缝穿过。
赫连御懒洋洋地笑笑,伸手讨要:“既然认错,就把东西还。”
女子性格活泼精怪,将面具扔回他手上,合掌作揖,眨眨眼睛:“对不起,打扰。”
“被你碰上下,脏……”赫连御摩挲会儿,把面具戴回
天上太阳升起,可他太阳陨落,跟着那个人,起掉下去。
十、
三年之后,赫连御戴着白银面具走在山道上,背上破云剑被他挂上串骨风铃,摇动时候叮当作响。
自从那天之后,世上没有慕清商,也没有慕燕安。
他重新变回赫连御,人已长成弱冠男子,身量拔高不少,换上身白衣,把长发高高束起,揽镜自照时候,镜子里映出不是自己,而是那个已经死三年人。
慕燕安怔怔地,他看着深不见底高崖,眼中好像吞进万丈黑暗,湮灭所有光。
他不明白,点也不明白。
背后无数人欢呼雀跃,大喊着“魔头伏诛”,还有人叫嚣着下山搜查,不可放过活口,而慕燕安依然趴在崖边,染血破云剑还被他握在手里,剑刃好像和血肉长在起。
慕燕安直勾勾地看着下面,可惜除片苍茫,什也看不到。
这高崖十死无生,更何况他受那样重伤,就算侥幸没在山石上摔得粉身碎骨,掉进大江里样是把身血肉喂鱼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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