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迪惊喜道:“少将,找到!”
楚绥足足失踪八个小时,谁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个什状况,可能活着,也可能死,又或者被折磨遍体鳞伤,不成人形。
阿诺眼见密室门打开,率先冲进去,环视四周圈,结果就见楚绥被抑能环锁在正中央,低垂着头不知是死是活,白色衬衣上有道长长血痕,被打得皮开肉绽,看起来狰狞刺目。
斐迪见状赶紧上前解开抑能环,谁知楚绥被锁太久,连站都站不稳,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却又被双手稳稳托住。
“雄主——”
雄虫大多愚蠢,卡佩则是其中佼佼者,但他再愚蠢,也知道在脑袋被枪顶着情况下不该再激怒阿诺,他后背紧贴着墙,凉意顺着皮肤寸寸蔓延进骨骼,脖子僵硬,不敢动弹半分,只能维持着那副惊惧又震惊表情。
阿诺怎敢?
他怎敢?!
在众目睽睽之下就用枪顶着雄虫脑袋,这在帝国可是重罪,卡佩双腿已经控制不住开始发抖,冷汗涔涔落下,竭力想避开他枪口:“不……你不能杀……是雄虫……是雄虫……”
是雄虫又如何?倚仗着帝国保护肆意妄为,谁又知道他们好日子还有多久,就像在万丈悬崖边行走醉鬼,整日醉生梦死,殊不知只要轻轻推把,顷刻间便会掉下去摔粉身碎骨。
阿诺扶着楚绥,无意识攥紧指尖,当真切感受到掌下皮肤与温度时,颗心好似才终于落回原地,这刻他甚至顾不得尊卑规矩,控制不住将楚绥抱进怀里,力道紧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楚绥刚刚死里逃生,猝不及防被抱住,人还有点懵,
阿诺没有任何表情,他只是将食指扣上扳机,用力抵住卡佩脑袋,仿佛下秒就会毫无预兆开枪,声音低沉道:“您当然是雄虫,从来没有否认过这点……”
走廊里大半军雌都看见这幕,却没有只虫敢上前阻止,狄克和阿诺是双生子,此时他清楚感受到后者毫不掩饰杀意,心头慌,扑上去挡在卡佩身前:“哥哥,请不要开枪!”
这个举动不见得是对卡佩旧情难忘,但雄主如果出事,他身为雌君定难逃罪责。
狄克面色苍白,注视着阿诺这张与自己肖似脸,只觉得从自己选择投身政界那个时候,他们命运就已经天差地别,他静默瞬,看眼古董架上花瓶,似乎在暗示什,嘴里却道:“楚绥阁下失踪,与雄主绝无关系。”
阿诺注意到他视线,顺着看过去,结果发现是个琉璃花瓶,斐迪见状立刻上前查看,谁曾想发现花瓶被固定住拿不起来,尝试着左右转动,只听咔嚓声响,墙面竟然内陷块区域,赫然是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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