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点滴流逝着,楚绥没有表,他只能直通过窗户盯着正门口那条路,不知过多久,有队士兵忽然小跑着进来,然后分列两边,紧接着从外间陆陆续续进来几名身着军装高级将领。
楚绥打开窗户往外看,试图从里面
查德没说话,把头抵在墙上,看不清神情。
楚绥倒不怎替自己担心,反正他这辈子没什案底,想出去也不难,他只是罕见,替大环境感到担忧。
楚绥估测下时间,看向查德,觉得他没必要那害怕:“……霍顿上将如果真想杀你,你活不到今天。”
堂堂军上将,想收拾只雄虫,难道不是再简单不过事吗?
查德闻言身形顿,没说话。
这夜大家睡都不怎好,仅仅只是囫囵上楼睡个觉,第二天清早就又齐齐坐在沙发上,在这种时刻,似乎只有全部挤在起才能有些许安全感。
楚绥昨天打听到,霍顿上将他们今天九点会在这里开会,估计会经过不远处那条正路,他隔着窗户在脑海中估算着距离,心想能引起对方注意可能性有多大。
查德恨不得撞墙,哆哆嗦嗦道:“……真不敢……他定会杀……你换只虫去试探吧……”
楚绥看他眼:“他雄主是你,对他造成伤害也是你,别虫去问有什用,你就算不出现在他面前,这件事过后他就会放过你吗,还不如胆子大点,去试试他们想法。”
楚绥现在想知道,霍顿上将他们到底是因为对查德等雄虫心怀怨恨所以故意不选择平权,还是真想雌虫为尊。
楚绥现在也不喜欢强人所难:“你如果真不想去就算。”
到时候假装签署条约,他自己当面去试探也是样,不过到底不如私下来谈好,更何况这种事只有当事人去解决才是最有效。
雄虫犯错,有些虫认为知错能改就行,还有些虫则认为这辈子都不应该原谅,但事实上,只有受过伤害虫才有资格说话。
他们说原谅,那才是真原谅。
四军上将掌控定话语权,如果能说服他们支持平权,雄虫境地会好很多。
如果是前者话,应该会有些许转圜余地,毕竟环境造就雄虫现在德行,如果真依照案底清查,只怕八成雄虫都得关进刑讯室。
有些错能挽回,有些错没办法挽回。
楚绥上辈子已经回不头,因为他至死也未见心生悔意,但在这里关着雄虫,无论出于什原因,他们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些后悔。
后悔以前鞭笞雌君,后悔以前凌虐他们……
又或者有良心未泯,甚至在后悔以前没有好好对待雌虫,如果能和平共处,他们何至于闹得要推翻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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