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林伯行动不便,直在旁搀扶,副谦恭模样,倒让后者心中暗自满意,又走段路才到空置屋子。
林伯推开门,见里面桌椅摆设还算齐整,就是有些泛潮,积层厚厚灰:“此处无人居住,少郎君若不嫌弃,可暂时在此住下,回头等家闺女从市集回来,让她找找有没有闲置被褥,再给你送过来。”
曲淳风拱手道谢:“叨扰老伯,实在过意不去,晚生姓曲,名淳风,您若不弃,唤淳风便是。”
天门曲淳风这个名号在京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却未必能传到泉州这个荒僻之地,更何况个与世隔绝渔村。
林伯显然不知他身份,闻言摆手道:“那可不成,少郎君是读书人,个乡野汉子可不敢随意咧咧,就唤你曲公子吧。”
年纪大,没几年出海日子。”
他说完,看眼曲淳风:“少郎君是何方人士?”
曲淳风道:“是卢州人士,家中贫寒,自幼父母双亡,全靠乡亲接济读书,谁曾想盘缠用尽,怕是有些时日才能回去。”
林伯点点头,见他虽是风尘仆仆,却眉眼端正,好些年都没看过这出彩人物,更何况还读过书,想起家中还有个待嫁女儿,不免动些心思:“少郎君接下来打算如何?”
曲淳风摇头,似乎有些为难:“不瞒老伯,晚生身无长处,还在犯愁如何筹备盘缠,更无落脚之处。”
曲淳风推辞不过,只好应下,他见林伯行路不便,犹豫着出声问道:“敢问老伯,您腿……”
林伯掀起裤腿给他看,上面有两个牙印:“无碍,上次出海被海蛇给咬口,过些时日就好。”
曲淳风闻言,解下身上背着包袱,从里面翻个药瓶出来,倒出粒褐色药丸递给他,笑着道:“此乃上京赴考时,友人所赠疮药,碾碎后敷于患处有奇效,老伯不妨试。”
林伯没多想,只当是普通金疮药:“那就多谢曲公子。”
时日不早,他也没多逗留,
林伯想起村东头似乎有间空置渔屋,不过因为离海边太近,夜间海浪击打岸边,喧闹难以入睡,久而久之就无人肯住:“少郎君若是不嫌弃,倒知晓有处地方可以落脚,只是有些清苦。”
曲淳风似是有些欣喜:“多谢老伯,晚生颠沛流离这些时日,荒郊野外都住过,又岂敢挑剔,能有片瓦遮身便知足。”
这个渔村与世隔绝,大多民风淳朴,林伯摆摆手,表示无碍,领着他往村东头走去,路上并未碰见什人,只有妇女孩童坐在院中织网晒鱼。
林伯解释道:“今儿个天气好,爷们都出海捕鱼,快话晌午就回来,慢话傍晚才能回。”
曲淳风点头:“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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