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
记忆终于纷纷回笼，但越是这样，曲淳风就越是接受不
，他
骨碌从床上翻身坐起，匆忙套上寝衣，几乎是踉跄着退到门边，然后锵声把长剑从地面抽出，直直指向
临渊蹭蹭他，亲昵吻住他唇，低声暧昧道：“你想怎
玩，就怎玩……”
虽然他依旧觉得自己尾巴更漂亮，更好玩。
临渊说话，带着蛊惑声音令曲淳风意识又混乱起来，他下意识回应着对方吻，终于没再思考到底是尾巴还是腿事，把面前鲛人亲得泪眼涟涟。
夜抵死缠绵。
翌日清早，太阳蒙蒙升起，虽然门窗紧闭，但窗棱缝隙还是透进些许阳光，不偏不倚落在曲淳风眼皮上，他皱皱眉，本能从睡梦中苏醒，却觉身体有异，臂弯里沉甸甸，浑身有种被束缚着感觉，隐隐有些喘不过气，迷迷糊糊睁开眼，却被眼前这幕吓脸色苍白，整个人如遭雷击。
幔缓缓垂落，轻轻晃动两下，桌上蜡烛已经快烧完，仅剩点微末豆火在负隅顽抗，但不多时也就灭。
后半段，临渊没有再说话，除喘息便是闷哼，似撒娇般，能酥所有人骨头。
曲淳风活两世，记忆比常人多，心智也更为坚定，过大概半时辰左右，他似乎终于恢复点神智，但也仅仅只是点，脑海中浮现只有被血染红海面和群看不清容貌鲛人。
滴汗顺着脸侧滑落至下巴，曲淳风茫然低头，摸摸身下人，却只触碰到片冰凉鳞片，似是鱼尾，蛇般紧紧缠住自己身躯。
他大脑混乱，呢喃出声：“鱼尾……？”
曲淳风怀里躺着名鲛人，对方似乎对他极其依恋，靠在他胸膛间睡正香，再往下看去，条墨蓝色鱼尾亲密无间缠住他腿，带着些许说不上来，怪怪黏腻感，旁边散落着两片小小鱼鳞。
就算是个傻子，看见这幕，也知道发生什。
完……
曲淳风此时脑子里只有这个想法，他身形僵硬，面色难看，怎也想不明白自己昨天明明在门边打坐，为什会稀里糊涂上床，还是和条鱼。
条鱼……
为什会是鱼尾？
临渊对他停下动作有些不满，闻言懒懒翘翘尾巴尖，心想人类就是麻烦，但见曲淳风副糊涂执拗样子，他只得微微抽离身躯，那条墨蓝色鱼尾在夜色掩映下骤然收缩，然后缓慢分化成双修长腿，白皙如玉，找不出任何瑕疵。
鲛人是能分化双腿，但维持不多长时间，而且他们也并不会如人类般行走。
临渊支着头懒懒看向他，勾住曲淳风脖颈：“喏，现在是腿。”
曲淳风无意识重复遍：“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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