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是个年轻人，他见靳珩
身校服，大半夜来便利店买这种东西，目光奇怪
打量
他眼，然后扫描商品入账。
靳珩付钱，走出商店，发现闻炎没跟上来，回头看，却见他还傻愣愣站在原地，复又折返回去把他拉出来：“走吧，回家。”
闻炎没说话，只是忽然把书包塞到靳珩怀里，急匆匆道：“坐这里等
，马上回来！”
六中下晚自习时间很晚，这个时候街上大部分商店都打烊，闻炎对这
这倒是真。
靳珩点头，对他话表示赞同，见前面有个便利商店，蓝色招牌在夜晚亮着灯，拉着闻炎走进去，里面安安静静，店员正在打瞌睡。
闻炎不明所以：“你想买什
？”
靳珩看起来也不知道该买什，因为他在货架边慢吞吞转半天，什都没拿，静那两秒才道：“今天生日。”
闻炎懵：“什？”
虽然打架，但他自己也知道打架不是什好事，更不值得拿来炫耀。见靳珩走在旁边不说话，像是在想事情，懒洋洋用打火机点根烟，故意往他那边吐个烟圈。
烟雾有些呛人，在漆黑夜色中凝成个白色烟圈，不多时又散。
闻炎以为靳珩会有些什反应，但对方只是看他眼，然后就没别动作。
闻炎拍拍口袋，只能道：“别听徐猛瞎说，他以前追颜娜那会儿，打架比还狠。”
靳眉梢微挑，似乎来那点兴趣：“嗯？”
靳珩偏头看向他，认真且平淡道：“今天生日。”
原本没打算说，因为这种日子对靳珩来说没有任何意义，过去就过去，但成年这天毕竟是个坎，总觉得还是要做些值得纪念事。全然没意识到他突如其来句话把闻炎砸懵。
“……你……”
闻炎罕见结巴起来，神情错愕：“今天你生日，怎不知道？”
靳珩心想你当然不知道，又没跟你说过。他看圈，对货架上那些花花绿绿零食到底没什兴趣，然后走到收银台，拿盒东西，指尖轻巧桌面，惊醒打瞌睡店员：“结账。”
闻炎思忖下才道：“颜娜以前上初中时候跟你差不多，好像也被欺负挺惨，徐猛没少因为她打架，闹得最严重次差点进少管所。”
综上所述，
“他是乌鸦站在煤堆上，看见别人黑，看不见自己黑。”
靳珩倒是没想到还有这档事，毕竟颜娜看起来不是那种任人欺负性格，想起徐猛刚才话，睨着闻炎缓声道：“他说话可能是对，说不定有天，你会因为惹祸上身。”
闻炎显然没当真，漫不经心道：“什祸不祸，惹就惹，这辈子惹祸时候还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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