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炎以前没觉得当不良少年有什
不好，但和靳珩在
起后，他忽然意识到
两个人
差距，不仅仅是成绩，还有未来。
他们快成年，离高中远步，离鲜血淋漓现实也更近步。
靳珩以后会考上重点大学，而闻炎所能做只有努力跟上他步伐，不至于让二人之间差距远到可望不可即。但少年肩膀依旧被沉重现实压得喘不过气来。
“闻炎……”
靳珩缓缓开口，却不知道该怎样告诉他。指尖缓缓描摹着对方眉眼，最后抵住他额头，垂
靳珩却没继续讲，大概看出来闻炎真不是这块料。他把书本合上，将做半练习卷折叠整理，小小个举动却把闻炎吓大跳。
“你干嘛？”
靳珩道：“如果你不喜欢学话，就不学吧。”
闻炎第个反应就是靳珩生气，下意识坐直身形，把按住他手：“
学，谁说不学。”
靳珩见闻炎脸紧张，低声解释道：“说真，如果你不想学，可以不学。”
不知道有没有人能理解这种乐趣。
靳珩每次看见闻炎被学习逼得口吐芬芳时候，心里就觉得挺有意思，只是面上不显罢。捏着笔，个个给他扩充词汇量，相当具有耐心。
闻炎开始还能听进去，但到后面，眼睛就开始发晕。没忍住打个哈欠，低头盯着书本发呆，然后越来越困，越来越困，脑袋点点打瞌睡。
就在闻炎快要睡着时候，耳垂忽然传来阵绵密刺痛，他激灵直接吓醒。偏头看，却见靳珩正盯着自己，温热唇就贴在耳畔。
很明显，刚才就是他咬人。
闻炎有些懵：“为什……”
靳珩却只说句话：“来学。”
闻炎如果不想学，那就他来学。
靳珩从来没有要求闻炎定成绩多好，或者考上重点名校，对方如果真不喜欢，他亦不会强迫。老辈人都说读书才有出路，靳珩不否认这句话，但现在他和闻炎出路是绑在起。
闻炎不知为什，忽然静下来。他睨着靳珩，凌厉眉眼此刻竟显出种深深无力感，半晌后才闭眼道：“靳珩，不想当辈子混混。”
“……”
闻炎时难以分辨靳珩喜怒。但别人辛辛苦苦讲课，你在底下打瞌睡确实不太好。他僵着没动，这下瞌睡虫全跑光，试探性问道：“……你怎不继续讲？”
靳珩单手把笔盖按回去，发出咔嗒声轻响：“你困吗？”
本来是不困，但听什howareyou就困。闻炎以前直以为是刘秃子太丑，所以上课时候学生都爱打瞌睡，但现在看来跟外貌没半毛钱关系。
闻炎摇头：“没事，你继续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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