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被他看有些脸红,用袖子掩着脸摇头:“未曾留下只言片语。”
却没说杜陵春今早从屋子里醒来,不知为何,发好大通脾气,阴着脸模样相当骇人。屋子里摆件花瓶应砸个干净,还罚好几个奴仆。
满府人噤若寒蝉,胆子都快吓破。幸而大丫鬟知荷解释说昨夜
老夫人更疑惑:“你在这儿浆洗衣裳?”
公孙琢玉边把盆子端远,边道:“孩儿身为父母官,自然不能贪图享乐,有些事该亲力亲为,更何况府上人手不够,便自己洗。”
老妇人笑笑,不知是信还是没信:“倒不像你会说话,那你好好洗吧,娘去佛堂念经。”
公孙琢玉暗松口气,后背紧张得出身汗:“娘,您个人不方便,找个丫鬟扶您去,”
说完对着院中喊声:“来娘……啊不,快来人,把老夫人送回佛堂去。”
敢胡乱来,万沾上什烟花病症,古代可没地方治。
他有些入神,以至于没发现有道身影走过来,直到那脚步声近,这才下意识抬头,随即火烧屁股似从地上蹦起来:“娘……你你你……你怎来!”
老夫人拄着拐杖,手中有挂盘得漆黑发亮佛珠,她双目有疾,看不见公孙琢玉在洗什,听见动静,问句:“是琢玉吗?”
公孙琢玉结结巴巴:“娘……是是是。”
老夫人敏锐听出他声音里心虚,问句:“你在做什?”
公孙琢玉波三折把裤子搓干净,然后挂上晒着。原本想回屋里再睡个回笼觉,但已经睡意全无。他慢半拍想起今日杜陵春似要押送叛党回京,怎也该送送,使人备下车马,去昨日别苑,然而谁曾想扑个空。
“大人来晚步,”留在别苑看屋子丫鬟道,“今早司公便已经带着大队人马启程离开,估摸着这个时候,已经出江州地界。”
公孙琢玉心想怎就这走,他掀起门帘,盯着丫鬟问道:“司公没留下什话?”
说好提拔他呢?说好带他去京城做官呢?就这走?
大渣男!
公孙琢玉不动声色把脚边水盆踢远:“娘,没做什,你怎个人出来,身边也没个丫鬟扶着。”
老妇人轻轻拨弄着手里佛珠:“明日是你爹忌日,让丫鬟去将叠好香烛纸钱搬来,故而不在身边。”
公孙琢玉仔细想想,发现明天好像确实是父亲忌日,拍拍脑袋:“明日让人备好马车,起去给父亲敬香。”
老夫人没说话,用拐杖不动声色在地上探探,最后触到木盆边缘,里面浸着衣服:“这是什?”
公孙琢玉吓大跳:“娘娘娘!您别动,这是脏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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