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这京城中有谁最令人闻风丧胆,那必然是京律司那群黑皮疯狗,个个都是杀人不见血主,进里面人就没有活着出来。
店掌柜吓大跳,连忙出来,对为首玄衣卫拱手道:“不知官爷前来有何事啊?”
公孙琢玉看,乐,这人不是吴越。
吴越贯面无表情,腰间佩着块京律司副使令牌:“奉杜司公之令,来追查朝廷疑犯。”
掌柜慌:“小店可是正经做买卖地方,不曾来过什疑犯呀,再则……再则家主人……还望杜司公能给几分薄面。”
然错,便该受罚,既如此贬谪鄚州也算他该得。听诸君群情激奋,不问因由怪罪他人,实在忍不住仗义执言,还望莫怪。”
那书生讨个好大没脸,站在栏杆边端详着公孙琢玉,却发现从未在京城见过,料想不是什权贵之流,冷冷道:“裴公就算再错,初衷总是好,杜陵春阉党乱政,在朝堂排除异己,大肆敛财,欺压等读书人总该是事实,阁下不该是非不分!”
周遭众人听闻,纷纷暗自点头。
公孙琢玉心想官场本就浑浊,你自己斗不过怪谁呢,抬眼看向那人:“哦,那阁下何不奏明圣上,陛下圣明,定会惩处于杜党。”
那书生想说皇帝压根就不会听,但总不能说皇帝不圣明,他恨恨拂袖:“在下无官身!”
聚贤阁能开在京城最繁华地方,任由读书人高谈阔论,其背后东家自然有些背景,可惜吴越不买账,冷冰冰道:“那便让你家主
公孙琢玉笑:“原来连官身都没有,那岂不是连乡试都没考过,也不知为百姓做过什实事。阁下在此处耍嘴皮子侃侃而谈,真有胆不如去皇城门口头碰死,又或者去杜陵春司公府门口将原话说上遍,倒还佩服你几分。”
他语罢,用扇子指着书生道:“司马迁写下《史记》,蔡伦发明造纸术,杨思勖平定西南蛮夷,童贯经略幽燕,就连杜司公,也曾舍命护驾救过陛下。阁下在此处口个阉党大骂,只怕自己连阉党都不如呢,何其可笑!”
公孙琢玉话至此处,才算真正露机锋,下扎在人痛处上,无异于当众扇对方两个响亮耳光。
那书生气到手抖,半天说不出来话。无他,公孙琢玉说都是实话。高官显贵佩服有识之士,而大胆直言者总会让他们高看几分,书生在此处侃侃而谈,无非是想吸引他们注意力,攀上高枝。
公孙琢玉将他们通刺挠,刚才被店小二拉踩郁气总算散些。他侧目看向桌上,见饭菜已经被石千秋个人干差不多,正准备说离开,谁曾想外间忽然传来阵杂乱脚步声,紧接着冲进来队玄衣卫,人皆佩刀,将众人吓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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