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陵春从椅子上起身,衣袍下摆拂过地面,带起丝绸特有轻响。他走到屏风面前,然后顿住脚步,却是阴恻恻问道:“公孙琢玉,你可知罪?”
公孙琢玉站在屏风后面,闻言愣,脑海中立刻飞速回想自己哪里得罪过杜陵春,答案却是没有。只除……除上次做梦……
公孙琢玉不能想那个梦,想耳朵就开始发烧。他不自觉捏捏耳垂,隔着屏风道:“司公,下……下官不知何处犯错……”
杜陵春透过
不知道方不方便带他个,京城客栈有点贵。
“不空荡,”吴越道,“还有丫鬟仆役护卫门客。”
公孙琢玉:“……”
他们又行小半炷香时间,这才走到书房门前。吴越上前轻叩房门,声音恭敬:“禀司公,公孙大人已带到。”
杜陵春在房内听得动静,下意识起身,但不知想起什,又坐回去,停顿片刻才道:“进来。”
书房朝东面墙上装裱着幅水墨画,山川绵延,日月交替,赫然是公孙琢玉当初所献上那幅《山川日月图》。杜陵春不是舞文弄墨人,却对这画甚是喜爱,路带回京城。
这种事有悖于他平日作风。
杜陵春在书房静坐时候,公孙琢玉也在吴越带领下到司公府门口。丫鬟早便在等候着,见状上前道:“司公有令,请吴侍卫带着公孙大人去书房。”
书房是重地,平日除杜陵春几个心腹幕僚外,等闲不得进入。
吴越知晓杜陵春对公孙琢玉看重,故而也不惊讶,只微微颔首,表示知晓。
这两个字自然只对着公孙琢玉。
吴越侧身让开位置:“公孙大人请进。”
公孙琢玉其实有点紧张来着,说不清原因。他做会儿心理准备,这才推门入内。书房正中央摆着个半人高错金蟠兽香炉,下铺团花织毯,中间有道落地花鸟屏风隔开两边。
公孙琢玉左右看圈,最后将目光投向那扇屏风,对着后面试探性出声道:“司公?”
杜陵春捏着茶盏,闻言掀掀眼皮,听见公孙琢玉声音,难免想起上次事,又咣声将茶盖扔回去。
司公府甚大,穿过几道回门,又经过片观景园子,最后是条曲曲折折回廊。飞檐亭角,假山流水,甚至还养着不少奇珍异兽,彻彻底底刷新公孙琢玉对“奢侈”两个字认知。
他感觉自己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土包子进城,看什都觉得新鲜。
公孙琢玉不动声色探听着消息:“吴侍卫,司公在此处豢养奇珍异兽,不怕吓着府中女眷吗?”
吴越板眼道:“府中没有女眷。”
公孙琢玉叹口气:“美轮美奂,只是这大地方,只有司公人居住,难免空荡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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