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琢玉道:“略有耳闻,朝中无故死三名要员,陛下想让等查清真相。”
杜陵春却道:“这只是其。”
他说这话时,语气带些咬牙切齿,缓缓摩挲着指尖:“京兆尹无故被杀,他位置便空悬起来。本想奏明圣上,将你从江州调来顶替他位置,可谁曾想严复那个老狐狸横插脚,说你资历尚浅,还需历练,直
杜陵春缓缓语气:“何时到京城?”
公孙琢玉打蛇随棍上:“回司公,今早入京。”
杜陵春看眼外间天色,已经午时,微微皱眉:“为何不来找?”
公孙琢玉摸摸鼻尖:“原打算先找个落脚地方,再来拜访司公。”
不知是不是错觉,杜陵春似乎比在江州时候清减点,本就阴柔相貌愈发显得单薄起来,不似寻常男子阳刚。
屏风镂空暗纹,见公孙琢玉急汗都冒出来。心想这人方才在聚贤阁与那书生辩驳之时不还伶牙俐齿,怎到自己面前,反倒笨嘴拙舌起来。
片静默。
“……”
杜陵春垂下眼眸,语气听不出喜怒:“你上次做什,自己心里不清楚?”
公孙琢玉更懵,他就帮杜陵春换个衣服,什都没做呀。这下也忍不住,直接从屏风后面探出小脑袋:“司公,下官只给您换衣裳,可没做别。”
杜陵春听见他解释,心情稍好些,挑眉问道:“找落脚地方?难道司公府容不下公孙大人这尊大佛?”
公孙琢玉闻言乐眉开眼笑,心想就等你这句话呢,上前步道:“那便有劳司公,下官叨扰。”
他是正儿八经男子,身形颀长健壮,靠近时,气息将杜陵春整个人包裹起来,极具攻击性。杜陵春僵僵,有心想避开,却不知为何,怎都迈不开步子。
宫中太监虽去势,可大多也只爱女子,少有断袖之癖。杜陵春直对男女之事无心,却也从未想过自己有那方面癖好。可每每对着公孙琢玉,又不确定起来。
杜陵春在书桌后落座,不动声色拉开二人间距离,细长眉头紧锁,干脆说起另外件事:“你可知陛下为何召你入京?”
他不知道,“换衣服”三个字就已经在杜陵春雷区疯狂蹦迪。
杜陵春瞪眼:“混账,你还敢再提!”
他不知为何,想起公孙琢玉很可能瞧见什不该瞧丑陋伤疤,指尖都颤两颤。说不清是愤怒还是难堪,身形僵到连动下都困难。
公孙琢玉立刻举手投降,乖乖闭嘴:“不提不提。”
杜陵春对着他那幅无辜模样,脾气怎都发不出来。干脆拂袖转身,静默着不言语。片刻后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情绪过激,实在不是拉拢人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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