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无言倒是没想到他这坦然,下意识看向杜陵春,后者却不见任何愠怒,只淡淡道:“他来是来查案,那些乱七八糟事,做不来。”
言语中明晃晃偏袒,是个人都能听出来。
冷无言倒是生平第次猜错杜陵春反应。他本以为对方听见公孙琢玉回答,要阴沉发怒,要暗起疑心,总之不会像现在这般轻轻揭过。
“司公说是。”
冷无言只能松口,内心却怀疑
再则公孙琢玉目前只是知县,跃成为京兆尹,实在有些过快,除非能立下大功,不然难堵悠悠众口。
杜陵春道:“无碍,前些日子朝堂多名*员被杀,皇上已经下旨,让公孙琢玉协理刑部办案,待他查出真相立大功,推上去自然也就顺理成章。”
直沉默着冷无言忽然出声:“公孙大人会断案?”
公孙琢玉看过去,不知他为什如此问:“略懂点微末伎俩。”
冷无言是典型心眼多如筛糠人物,凡事都要谋划番,若有所思道:“若能做手脚,将祸水引到严复那边,折他几条臂膀,岂不是举多得。”
早,故而请罪。
冷无言也跟着拱手,又没忍住,咳嗽两声。
公孙琢玉不动声色打量着这两名心腹谋士。只见他们俱都是三十岁出头年纪。宋溪堂留着黑胡须,身文气。冷无言则形销骨立,三分像鬼,七分像人,看便是病染沉疴之象。
杜陵春挥袖:“无碍,先生请入座。”
语罢又对公孙琢玉介绍道:“这是宋溪堂宋先生,那位是冷无言冷先生。”
公孙琢玉心想冷无言果然不愧是传说中青鬼面,毒蛇心。不过可惜,要他查案容易,这做手脚是真不会,故而没有出声。
冷无言阵咳嗽,抬眼看向公孙琢玉,仿佛能窥透他内心想法:“公孙大人不愿?”
简简单单几个字,落在旁人耳朵里难免多想。尤其杜陵春生性多疑,说不得会以为公孙琢玉有二心。冷无言这是在不着痕迹挖坑。
宋溪堂搓搓手,有些担忧。
公孙琢玉竟直截当道:“确实不愿。”
宋溪堂是聪明人,他落座之时,对着杜陵春拱手道:“敢问司公,这位便是公孙大人吧?”
公孙琢玉连忙起身:“当不起先生这句大人,唤琢玉便是。”
他们两个都是心思通达之人,俱都笑意吟吟。
杜陵春心想倒不见公孙琢玉对自己如此亲近,见面仍是口个下官,口个司公。垂眸饮口茶,听不出情绪嗯声:“公孙琢玉断案无双,将他调入京中,有意补上京兆尹之位,先生以为如何?”
宋溪堂道:“京兆尹主管京畿,乃是要职,若能安排进去,自然是好,只怕严相等人会多加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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