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陵春被亲得愣,双手不自觉按紧被角。他黑夜里褪衣裳,总不如白日有安全感,内心惶恐不安往后缩缩。
公孙琢玉却直接伸手扣住他后脑,亲上来。他拥住杜陵春身躯,将人搂在怀里,猫似蹭蹭。
杜陵春略微挣扎瞬,就静下来,眼睑微颤,两只手死死按住被子,那仿佛是他最后底线。
好在公孙琢玉亲会儿就停,他最后个吻落在杜陵春那颗朱砂痣上,听得对方闷哼声,又有些耳热
杜陵春尴尬收回视线:“……冷就去偏房睡。”
“不去,”公孙琢玉趴在床沿上,“让冻着吧。”
他话音刚落,窗外忽然飞快闪过抹黑影,公孙琢玉敏锐察觉,锵声反手抽出长剑,起身挡在床前,警惕问道:“谁!”
外间有人守着,凶手不该闯进来才是。
杜陵春也惊瞬,下意识攥住公孙琢玉肩膀想将他拉回来,为对方这样鲁莽挡在前面举动感到气恼:“快回来!”
。在朝堂呼风唤雨,不可世权臣,此刻眼中满是无助难堪。
公孙琢玉用脸蹭蹭他掌心,心想杜陵春是不是害羞,害羞就算,以后慢慢来。他抬头,握住对方手,在指尖挨个亲下:“司公安心睡吧,在呢。”
公孙琢玉惯行虚伪圆滑之事,却又率真单纯,也不知是如何养出矛盾性子。杜陵春每每对着他,总有种恍惚感觉,仿佛又回到当年江州隆冬大雪时候,自己只是个无所有乞丐。
他望着街上冰糖葫芦,很想要,很眼馋,很喜欢,但他买不起。
杜陵春指尖轻颤,没忍住,碰碰公孙琢玉侧脸。他胆子与勇气和现在地位并不匹配,仅能支撑他做到如此地步。
外间传来阵轻微扑腾声,随即响起声尖锐野猫叫,又很快静下来。吴越隔着门低声道:“禀司公,是只野猫。”
杜陵春这才略微放下心,把将公孙琢玉拉回来,后者时没站稳,噗通跌坐在床边,床幔飞起,将他们二人笼在里面。
环境幽暗,他们四目相对,时愣住。
公孙琢玉摔进来有些故意成分。他仰头看着杜陵春,笑眯眼,而后缓缓靠近,在对方脸上落下吻,声音低低:“司公……”
杜陵春仅着身白色里衣。他穿朱紫之色昳丽,穿这种浅色却也韵味悠长,像书房里挂着那幅山水画。墨色长发散在肩头,锁骨清瘦。
公孙琢玉不想吵他休息,就没再说话。
杜陵春还是睡不着,他心想更深露重,公孙琢玉坐在地上总是不舒服,犹豫着开口:“你冷?”
公孙琢玉在外面点头:“嗯,冷。”
杜陵春:“……”
这回答和他想象中不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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