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琢玉：“姑娘请说。”
莫静娴没有抬头，纤瘦
肩膀颤
颤，
滴泪水砸在地上，浸出小片湿痕：“……
这辈子配他不上，对他不起，下辈子投身清白人家，定还他恩情。”
她指尖攥紧，眼底藏着些许自卑愧疚。
同样神情，公孙琢玉在杜陵春眼中似乎也曾见到过。他不由得顿顿：“既是互相喜欢，没什
配得上配不上。”
莫静娴闭眼摇头：“曾流落烟花，配不起他。”
帮？
公孙琢玉其实没想帮，只不过对他来说，举手之劳事而已。倘若能救几条人命，无碍大局，他做做也无妨：“此案归审理，觉得你罪不至死，放也无妨。”
莫静娴却拒绝：“不必……”
公孙琢玉挑眉：“你想陪着叶无痕起死？”
莫静娴闭眼不说话，算是默认。
冷汗，忽而难堪起来。他无意识攥紧公孙琢玉肩上衣料，片刻后，勉强扯扯嘴角，终于出声：“你要来便来吧……”
公孙琢玉察觉到肩上陡然收紧力道，看眼。然后像是什都不知道般，低头去亲杜陵春唇角，轻声道：“司公什样子都喜欢。”
可惜杜陵春思绪混乱，根本没听进去这句话。
莫静娴被关在京律司女牢里。周围空荡，只有她个女囚，唯动静就是老鼠啃食稻草声音。窸窸窣窣，没个停歇。
她靠墙，抱膝而坐，不知在想些什。直到听见外间阵动静，像有人走进来，下意识抬眼，却见是今天把自己抓进来年轻男子。
古代女子视贞洁为命，她有这种想法倒也不奇怪。
公孙琢玉道：“他若真心喜欢你，自然不会在意这些……流落烟花也非你本意，何必介怀这些。”
他说完，想起
公孙琢玉只好道：“原来是对苦命鸳鸯，你有什话想说，可代为传达。”
莫静娴抬头，问公孙琢玉：“人是指使他杀，他可以不死吗？”
公孙琢玉摇头，说个字：“难。”
死是朝廷命官，牵连甚广，皇帝都不定能决定此案结果，到时候还得听取大臣意见。
莫静娴从地上缓缓起身，而后对着公孙琢玉行个跪拜大礼，以额头触地，久久不起：“求大人给他带句话。”
莫静娴看着公孙琢玉，没说话。
公孙琢玉只能先开口。他掀起衣袍下摆，蹲在牢门外面道：“刚才把骆剑鸣放。”
莫静娴略有些诧异，没想到公孙琢玉真会这做，反应过来，抿唇低不可闻说两个字：“多谢……”
公孙琢玉叹口气：“你若想活，也不是没有办法，待叶无痕问斩之后，可将你送到城外，你后半生不回京城便是。”
莫静娴似有不解：“你为何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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