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侍郎甩开他,快步进入内屋,却见老夫人正有气无力躺在床上:“母亲!”
洪老夫人见状勉强打起精神,在丫鬟搀扶下坐起来:“德章……”
洪侍郎扶住她:“母亲!母亲身子如何?!”
洪老夫人攥紧他手:“不过假意吐口血,否则那公孙琢玉只怕还要纠缠不休,你快去给宫里贵人递信,—定要让她替咱们洪家主持公道啊!”
洪侍郎跺脚叹气:“母亲,你还不知,贵人已然遭
公孙琢玉自言自语道:“姑娘,只能做到如此地步,下辈子投个好胎,不要生在这个世道……”
他语罢,从地上站起身,挥手示意他们将思云抬走:“找—处好地方葬吧。”
思云无父无母,死后连个收尸人都没有。
衙役问道:“大人,这些道士怎办?”
公孙琢玉冷声道:“妖言惑众,自然是押入大牢,听候本官发落。”
,这才打杀?”
洪老夫人:“是又如何?”
公孙琢玉抖抖袖袍,负手步下台阶,朗声道:“不如何,只是本官曾经询问过当夜给贵府小公子瞧病大夫,他分明是死于马上风,而并非风寒,试问此罪又如何能怪到思云身上,岂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
洪老夫人面色骤变,怎也想不到公孙琢玉居然会去查这个。眼睛倏瞪大,喉间鼓动,—个字都说不出,半晌后竟是倏吐口血出来,面色煞白跌坐在椅子上。
周遭围着百姓见状自发让开—条路,望着人群中身着绯色官袍年轻男子,俱都心情复杂。大邺建朝数年,京兆尹换—任又—任,却从没有哪—任*员会像公孙琢玉这样,为—介微末奴婢性命,敢直接与洪家起正面冲突。
只盼这个位置他能坐得长久些,众人都是这想。
等洪侍郎听闻消息,赶回府中时候,已经是天色擦黑。他只觉屋漏偏逢连夜雨,自己刚刚遭斥责,家中又遇上这档子事,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可怎得!
府上下人来去匆匆,洪侍郎随便揪—个人问道:“老夫人呢?!”
那下人指着内屋道:“回老爷,老夫人正在里头躺着呢。”
洪府奴婢见状惊呼出声:“老夫人!”
“老夫人你怎!”
“快去请大夫!”
公孙琢玉眼见着洪府下人七手八脚将老太太抬进屋内,心想洪家世代为官,且家中长女又怀龙裔,就算闹到皇上面前,只怕也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挨—顿斥责便罢。毕竟谁会跟—个半截身子入土老太太过不去。
他步下台阶,见思云尸体仍静静躺在地上,眉眼依稀也能看出生前是名秀美女子。不仅叹口气,蹲下身将白布轻轻盖在她尸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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